端的,但是,但是……”
“但是……”京东人语急于替宋恣代述,顺着宋恣的语气叫了半句,似觉不
妥,脸上僵笑道:“嗯,还是我来说罢。娘娘,三郎是难以相信大公子的奇症竟
能痊愈,欲先弄清大公子实际病状,再作计较。若是大公子确然无事,那是大喜。
若大公子病体未愈,则恐不宜承继府主之位。因东府此番复出,牵涉极广,府外
的众多弟兄,以及先主公当年北征的诸多旧部都会前来归附,大公子一旦……一
旦有个什么不好,打击大伙的士气不说,只怕还要激生变乱。”
贾妃点头:“我明白啦,筠儿的病不是好了么——也罢,三郎你既要察看,
便对筠儿‘下手’罢!”说到“下手”两字时,不由唇角生笑。
我听了一惊,自知体内暗藏的内劲功法,与那“大公子”委实不符,若给宋
恣发现,却又如何解释?
' 本贴载至第三十六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 於 2009…09…20 22:4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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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 時間: 2009…09…12 21:25
三十七、东府少主
“姑姑!”我急忙叫道:“我年少无知,恐难担重任,再说,孩儿的志趣全
不在此,还是另择贤能为是。宋……宋先生的医治手法,孩儿甚是惊怕……还请
免了吧。”
宋恣向我施了一礼,道:“大公子,得罪了!”
我尖声惊叫:“你……你别过来!”这一叫屈于另有苦衷,神情惶急,却是
一点也不作假。
宋恣闻言略退,点头道:“好罢……”
突然,辕门兽自左,吴七郎自右,身影闪动,向我扑来!一人紧拿我一边肩
臂,扣住我肩井x,大力掀后,我立身不稳,身子后仰,手腕一紧,两只手又被
人死力前拽,只见宋恣双目灼灼,倾身朝我视,刹时我转了无数念头,暗道:
“中计了!难道我毕竟露了行迹,被人看出?这哪里是察病?分明是拿贼!”
只觉宋恣的内劲从手上透体来,我的护体真气自然而然地予以反击。行迹
既露,情急中我再也顾不上掩饰了,双肩微缩,以圆劲甩脱辕门兽与吴七郎的扣
拿,起脚便朝宋恣裆下狠狠踢去。
宋恣似早有防备,偏膝在我腿侧一撞,我腿弯酸软,无力地耷下。宋恣朝辕
门兽与吴七郎嗔目喝道:“拿住了!”
随即我双臂一麻,软软地提不起劲,却是宋恣紧紧扣住了我腕部脉搏,一线
真气,循臂而上,一路经阳谷、会宗、曲池往上疾走,转肩上巨骨、曲垣,下行
胸前神藏、神封、梁门、太乙、天枢直至丹田,又从丹田游走周身诸x。
我心中发苦:“落到这地步,也不知他要如何整治我!”耳边依稀听得贾妃、
纪红书等人的喝斥之声,宋恣竟充耳不闻,毫不放松,我即便想借着他人不知内
情,从旁干预时,乘乱逃脱也是不能了。
半晌,宋恣方放开我双臂,辕门兽与吴七郎也随即将手松开,我惊疑不定,
这番挣扎又受制,只觉心腔狂跳,气血翻涌,说不出半句话儿。
宋恣神情古怪,向娘娘俯身微躬,道:“娘娘请恕属下失礼了,只有经受外
扰,突然受袭与惊吓之下,人身脉搏才会加快,心跳增速,如此才能察觉体内气
血、脉搏、心腔运行的细微情状。”
贾妃兀自微怒,怨道:“也没见过你这等张致作怪的!”
我听了宋恣的话,乍惊乍喜:“原来还是察病来着!他娘的,这般五马分尸
的架式,谁能受得了?”只是,我一身功力毕竟被他探知了,却不知他要怎么说?
大家都望着宋恣,要等他说出个结果。宋恣却自顾怔思了一会,忽转向身畔
的京东人语,道:“你们说帮大公子驱邪治病的龙虎山张天师,是个江湖骗子?”
京东人语一愣,道:“怎么?那是当然啦!前几日,老太君跟前的姚姑姑不
知从哪请来个张天师,说是帮西边府上大公子去过邪瞧过病的,灵验如神。我们
知道现今打着天师旗号,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不计其数,偶有撞着病家自好
的,便大吹法螺,姚姑姑她们老人既信这个,便也由他去,当下并不在意。哪知
那天师于老太君房中晃过一圈后,便说邪气已驱,老太君并无大病,若逢喜气一
激,精神旺健,便可痊愈。在收受谢银时,却嫌少了,声称自己乃是正宗龙虎山
张天师,朝廷封他提举三山符籙兼御前诸宫观教门公事,今日降尊屈贵,帮老太
君却病,只因与贾氏有旧缘,这三十贯钱怎能打发?至少须得三百两纹银方能合
他身份,在当庭吵闹不休。我们几人当时几乎笑杀,天师享誉天下,几近神人,
连醮仪法会上都
极少露面,怎肯c此龙蛇混杂的尴尬行当?七郎恰从外边进来,见他无理取
闹,以暗劲试他,却是功力低微,于是便狠狠地耍了他一通,他几人丢帽掉冠,
狼狈逃窜,岂不是个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