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更年期提前了?呵呵!我啊!终归是个小女人,总是欺负好人,象他这样真心对我的人,我却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放肆得紧。但对那些祸害我、伤害我的人,却是异常小心与谨慎,有礼而含蓄。难道这是女人的通病?
我勒住缰绳,转头微笑道:“我知道你是好人!”
东风满是y霾的脸顷刻变得明亮,讨好地笑道:“嘿嘿,你可算是说了一句贴心话。”
他高兴地狠狠抽了马儿一鞭,大叫着奔将起来:“烟儿说我是好人——”
秋水抿嘴偷笑道:“奴婢从未见过少主这般小儿模样。”
我却微微有些辛酸。他与我一般都是江湖落魄人,身旁没个真正贴心的人,却还要为了各自的原因而奔波,受点苦和累倒不算什么,可心中的寂寞与悲伤又有谁人知道?我一定不再跟他无理取闹了……呵呵,可是我敢打赌,过不了一日,我的“神经病”若再犯了,还是会拿他出气的。我真是管不了我这欺软怕硬的坏脾气……
我默默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渐渐升起一缕苍凉。若相比起来,我在这世上还有个师兄,可他会有谁呢?难道牙牙真能如同师兄般给他带来心灵的慰籍?
我苦笑,加速追了上去。
我仍是采纳了东风的建议,于客栈中安顿好,只等入夜后东风先去打探。
走至一家客栈门口,我的眼睛慢慢酸涩了起来。这客栈原是我所熟悉的。当初被刺了青遣出宫后,我曾跟着柳公于长安的别院中生活过一段时间。期间曾于此客栈中见过师兄。
那次见面却如同梦境一般恍惚而又不真实,只记得泪眼相望竟无语,一觉醒来杳无踪……
我恍恍惚惚地下了马,走进去,环视我曾遇到师兄的那张几。几旁的确有个男子,但已不是师兄。我转身径直奔向那间客房,客房空无一人……
我在想什么?难道是盼望另一个奇迹的出现?
我苦笑,回头对跟来的东风道:“我就要这间房。”
一同跟来的小二忙应承道:“客官好运气,这间客房中的客人今早才走,否则客官只怕要换其它房间了。”
我举步而入,榻、几、窗户、帘子,都与数年前无二,只是破旧了许多,榻上却空空如也……
东风要了旁边的客房,与秋水忙碌了起来。
我恍恍惚惚地坐在榻上,心中越发着急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到相府去找陈平要回师兄来……
东风凑过来,笑道:“你对这家客栈很熟悉么?”
我这才抬头叹息道:“曾与师兄于此邂逅。”
东风的笑容僵了一下,叹道:“今晚我定会探听个明白。”他仿佛是在对我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那神色甚是凝重严肃。
我颔首,有些事是急不得的,经历了这许多磨难,我早已明白狼为什么会是狼,因为它会等待时机,这就是今天陈平为什么能占上风的原因……
是夜,东风仍是一身白衣,带了大刀出去打探。我与秋水点着油灯就那样坐在榻上等待着。
我俩谁也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闪烁的灯火……
那灯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仿佛也在诉说着烦躁……
良久,灯光渐渐暗了下去,秋水叹息着起身道:“奴婢去添点油。”
我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似呻吟又似叹息的声响,算是应承了她,嘴巴干干的,舌头有些发木,似乎已不会说话了,也不知道东风能不能见到师兄……
秋水添完油,复坐在我身畔,一眼一眼地望着漆黑的窗外……
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我转头,只听得脖子发出“吱嘎”的声响,窗外的天空已有些发白,东风竟已去了一整夜……
忽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起身,慌忙扑上前去,因坐了太久,腿已麻木,我一个趔趄扑倒在门边。
门开,我抬头,东风白色的身影卷着一股冷风进来。
我爬起来,扑到门外,却未看到师兄熟悉的身影。一夜的等待竟化作了浓浓的失落,我仿佛听到自己的希望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东风一把将我扶住,低声道:“莫急,听我慢慢与你说。”
我满心失落无处发泄,如今便都化作了对东风的怒气,大声喊道:“我早知请你救师兄便是与虎谋皮!”
东风牙关咬了咬,却仍是低声下气地柔声说道:“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我狠狠地瞪着他,任他将我扶到榻上。
半晌,我才渐渐平息了下来,疲倦地说道:“我又与你无理取闹了!”
东风笑道:“你心上不痛快,骂我几句应能好受些。”
我叹息,他不知道前辈子欠了我什么,竟任我如此放肆地糟践他,心上内疚,便低声问道:“你此去可见到师兄?”
他颓废地摇摇头道:“我将那相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找到关押先生的处所。”
我急切地问道:“你可曾抓来一人问问?”
他笑道:“我何止抓了一人?只差抓住陈平问了!”
我叹息,东风不愿开罪陈平,我如今更是不敢开罪陈平。看来陈平如今仍是胜券在握。
东风叹息道:“陈平既知我如今与你在一起,自是防了我出手搭救这手,只怕已将先生转押到其他处所了。”
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