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过去,便笑着小声道:“壮士恐有他事要办,代……相公还是莫要强人所难才是!”
醉东风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笑着对刘恒道:“尊夫人真是心细!公子,咱二人先喝着酒,其他事随后再说。”
于是,他二人你来我往,一个下午便喝了整整三坛酒,这二人均未有甚失态之举。我叹,虽说今日醉东风喝得要多些,但这刘恒的酒量却也不能小觑。我一直以为自己的酒量好得不得了,如今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我怕刘恒再喝下去会上头,便拉着他小声说:“代……相公还是少喝点,早些回府吧!”
刘恒正喝得意气风发,拍拍我的手:“莫要担心,我今日与东风兄甚是投缘,多喝几盅怕甚。”
我无奈,叹气,向门口看去。这里人员嘈杂,刘恒又未带随从,若露了我们的身份,只怕会有变故。我想着,正欲要个房间时,只见刘恒的一个亲随进了饭庄,张望了一下便看到了我们,忙回头向外面挥了挥手,便进来一队随从。他领先跑上前来,跪下道:“代王、王后娘娘,让小的这一通好找!”后面的随从也都跪下行礼。
刘恒正忙着喝酒,见他们进来甚是不悦,说道:“说好本王要微服游玩,你等跟来做甚?”
饭庄里的人一看这架势,便也知道了我等的身份,鸦雀无声地跪倒了一片。
店家老板也跪下道:“小人真不知是代王尊驾光临……”
……
刘恒见此景象,便有些扫兴,嗔道:“早就吩咐过你等,莫要打扰百姓!你……”
那随从道:“小的知罪!”
我见那随从来的着急,便问:“来得如此急躁,可有何事?”
那随从小声答道:“回娘娘,倒无他事,只是时辰已不早,小的们担心得紧,又找寻了许久,方才见着代王与娘娘便急躁了些……”
刘恒甚是不悦,但经过如此一闹,也没了酒性,便对醉东风说:“东风兄可愿随本王一同回府再小叙几日?”
醉东风正玩味地看着这一幕,神色惬意地静坐在那里。
我忙道:“只怕壮士另有安排,代王还是莫要难为壮士……”
醉东风见我如此说,嘴角便微微上翘,闪过一抹邪笑,看着我道:“王后娘娘莫要客气,在下一闲散野夫并无甚要紧事,既然代王如此盛情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我恨得咬牙,但又不能发作。
刘恒欣喜地拉了醉东风的手站起来,道:“回府!”
醉东风似乎不习惯刘恒的亲昵举动,挣开刘恒一鞠道:“打扰代王了!”
刘恒微笑着携我与那醉东风并肩走了出去。
只听见背后的人纷纷攘攘地小声嘀咕着:
“原来是代王与王后……”
“王后怎生蒙着面……”
“王后的芳容自然不是我等平民所能见的……”
“王后的声音如此好听,定是绝世美人……”
……
我心里苦笑着,与他二人同乘一车回了王府。千万别让我得了机会,否则我一定生吞活剥了这个气死人的醉东风。
回去后,刘恒大摆宴席,盛情款待醉东风。他二人自然又开始饮酒长谈。我看着无聊,便告退回去睡觉了。
过了两日,我都未能再见到醉东风,也懒得找他。这几日刘恒整日与他长谈,推心置腹,甚是器重。
这日午后,我戴着面纱与菁儿在花园坐着聊天。春天来后,这里的花开得正艳,空气也香甜了许多。可惜,我如今成天戴着这面纱实在是太辛苦,却没有任何办法。
只见醉东风远远走了过来,菁儿欣喜道:“这就是代王新交的东风先生?传闻功夫好生了得,见识也不凡呢!”
我笑道:“小丫头动心了?”
菁儿羞红了脸道:“小姐又说浑话了!”
我坏笑了起来。
“王后娘娘这是在笑甚呢?”他已走了过来,笑道。
我冷哼一声,道:“这位是哪个?如烟怎不认得?”
醉东风笑道:“果真生气了?”
我没好气地说:“我才懒得与你这浑人生气呢!”
菁儿见我二人说话随意,便识趣地走到园子门口望风去了。
醉东风伸过胳膊来,说:“你若是真生气了,掐我几把便是!最见不得你冷脸冷语的。”
我看看四周,便一脚踹过去,踢到他的小腿上。你不是不怕疼吗?这小腿上全是骨头,我就不信你不疼?
他吃痛,龇牙咧嘴道:“好生心毒啊!”
我冷哼道:“也不知你安的什么心,上这里来捣乱?”
他揉着腿苦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相公究竟为人如何。”
我道:“看明白了么?若看明白了就莫要再待在这里使我担惊受怕了!”
他正色道:“你这相公倒的确是一谦谦君子,将你暂时寄放在他这里,我倒是放心了。”
我叹气道:“他人甚好,只是这姻缘万万强迫不来……”
醉东风拉起我的手坏笑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我正欲说话,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声,醉东风一把将我裹入怀中,就地滚到一旁的石头后面。
我惊,喘息着向风来之处看去,一红衣女子与一驼背老者正站在远处,而我方才所坐之地已密密麻麻c满了银针。我吃了一大惊,这王府中今日竟然来了这等高人,也无人察觉,只怕来者不善。方才若不是醉东风,我此刻只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