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有八分相合。
绍宣帝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朗太医。
“你是说,皇后是用了这等药方?”
……
容妃权柄被夺,凤印前脚便被人拿走,怡景宫接便后面连摔了三个花瓶,满地瓷片碎屑,容妃扭着帕子神色狰狞,心中也不知该恨谁,毕竟临风湖这事是她发起,不过是秀一秀她如今是后宫实际掌权者而已,却没想到竟是接连除了这么一码子事,被牵连进去也便罢了,后还将她手中凤印也给收走了!
说到底还是宝妃自己不争气,保不住孩子还害她失了凤印,容妃气脸都要歪了,心道皇上这次大发雷霆,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她就坐自家宫里看着、究竟还有谁会倒霉!
一个人倒霉叫做倒霉、两个人一起倒霉心里也不爽,可是一群人都被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到底,这就是一个心理平衡问题。
显然,接下来消息,倒是足够容妃心理平衡了。
沐容姬努力将自己摘得干净,可是却不知自己行为早已被影卫看眼中,她若是去暗害旁人也便罢了,可她想要害是宝妃,绍宣帝宠心尖尖上人,身边有影卫存,沐容姬怎能逃得过去?
一席月白裙,沐容姬将发簪拔下,一头青丝如瀑落下。倘若不是她这次太过急切,倘若她这次目标是别妃子……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你告诉本宫,皇上……是怎么说?”
“皇上说仗毙。”
听到“仗毙”两个字,沐容姬看着眼前红木长凳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皇上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赐死婢妾。”
这次来不是安德礼,而是几个品级较低小太监,此时见到眼前这个苍白如纸女子也有些不忍。
一个走上前来道:“倘若沐容姬想走体面些,或可选白绫一条,这样奴才们也好给您保全了身子葬了。”
沐容姬低喘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日前宝妃湖边与她说那句话——“当时端木小主也曾这样问过本宫,本宫当时回绝了她,现……本宫同样回绝于你。本宫不需要盟友。”所以端木珺毙了,而如今竟这么就轮到她了么?
“宝妃……宝妃、她就是个灾星!”
沐容姬咬牙切齿说出这番话,嗓子里低声赫赫,几个小太见状对视一眼,一番手脚将她按住:“沐容姬得罪了,奴才们还等着复命呢,既然您没有选择白绫,我们就要照皇上吩咐执行仗毙了。”
“等等!我选白绫,我不要这么死了、我、我自己来。”沐容姬挣开手脚,捡起一旁白绫,手指触摸着其细腻柔度骤然一惊,“你们都出去,我不要你们看着!”
“好吧,沐容姬好些,不要让奴才几个等太久。”小太监们对沐容姬有些不忍,可到底也没有怜香惜玉情绪。宫里面这种事早已见惯了,像沐容姬这般求全死法也常见。虽然皇上说是仗毙,可宫里不成文规定、大多数宫妃也还有选白绫吊死权利。
几个小太监退出殿门。
未几便听到里面有重物落地声音,推开门后,只见沐容姬舌尖朝外吐着,脸色青白。一个匆匆跑上去沐容姬鼻翼间试探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低声道:“毙了。”
几个人架着尸体放担架上,自小门而出、寻了个宫外僻静处搁下了事。“行了,别埋了,人都死了还费什么事,直接搁这儿得了。”
几人商量着回到内务府。
与此同时内务府记录。容姬,内务府记载、大劼人,自大劼到到高狩仅有五个月,死后无封号。
容妃听到这则消息时候,嘴中葡萄猛地卡嗓子里,咳了半天都没咳出来。没想到无辜沐容姬竟然会是这种下场……看来皇上对她真是多加开恩了……起码只是收了她手中凤印而没有多责罚。
……
这个月月事初来,宴安筠被皇上压着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就想要蹦跶起来,可惜有一次被绍宣帝恰巧发现,绍宣帝冷下脸硬是要鹿儿连日看着她,连床都不能下。宴安筠炯炯有神被欺压了整整一个月,感觉全身都要长懒肉了。
“本宫又不是坐月子,要躺那么久做什么……”宴安筠慵懒趴床上左右滚,不能出门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运动了。
鹿儿见她这般表现嘴角一抽,主子真是被宠越来越不着调了……都怪皇上!
躺枪绍宣帝养心殿无辜打了个喷嚏,底下王如柏正聚精会神汇报着——自以为和皇上心照不宣“假消息”。
他摸着胡子感叹许久才道:“皇上,宝妃娘娘身子已经将养好了,就算是与皇上行房事也是不成问题。”
补得是太过了,这帘子里宝妃会不会都要流油了?这宝妃娘娘……就算这时候再小产一次恐怕都连屁事没有……啊呸呸呸,他胡说什么啊,皇上要是知道他想法还不得砍了他……王太医心中默默嫌弃自己,近总是和皇上同流合污很有压力,精神都错乱了。
绍宣帝连绵阴雨脸终于柔和了些,他唇边露出一抹笑意,王如柏期盼神色中重重吐出一个字:“赏。”
等一旁安德礼连忙将手边托盘递过去,笑眯眯笑声对王如柏道:“王太医,您这次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
王如柏:“……”这安公公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呢,平日里看着还挺机灵,其实都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v-
星湖贴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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