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乱,手就不由自主的开始乱动。
她揉乱了绍宣帝散下来的柔顺发丝,赌气道:“臣妾才不要皇上先去,臣妾要在皇上前面走了,不然留臣妾一个人孤单单的……臣妾、臣妾就学太后一般红杏出墙气死皇上。”
绍宣帝怔了怔才知道她说了什么,虽然知道她在气恼,可听到这种话……绍宣帝心中——就、是、不、爽!
“……还想红杏出墙?”绍宣帝眯起凤眼危险的逼近,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很会迷惑人、尤其是对面这个小女人,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利用这个优势。
被闪晕了的宴安筠忽然被他卡住肩膀轻巧的向上一提便坐在他小腹上,他□的滚烫毫不避讳的就鼓囊囊的戳在她腿间。宴安筠脸一红,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她转了转眼睛,忽然捂着肚子哼唧、假装不适。
绍宣帝果然上当,连忙扶住她腰身:“宝儿哪里不舒服?”
宴安筠哼哼唧唧,“臣妾好累。”
绍宣帝身子僵了僵,忽然想起太医日前与他说宝妃这次怀的可能会是个双胎……这般想来一定是很累的。绍宣愧疚的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身侧,他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是朕孟浪了,时候也不早了,睡下吧。”
“唔……”
烛灯被掌风挥散。
夜里,一双柔荑从他后腰伸出,将身前的人紧紧抱住。lt;/;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秀媛宫外还是一片漆黑,之前的朗月也隐入云间。
身着浅色小袄的顾锦揉揉肩膀,推开窗户,昨晚、她是一夜未睡,自来宫中已有数月,她脸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几次,身为小主,未侍寝前也没有理由请求皇上晋升位分,所以她的位分也一直处在小主的位置从未变过。
昨晚皇宫大办家宴,她一个小主,如今在宫里没了太后的庇佑、自当被同来的一行人笑话,所以她隐忍不住便早早的就走了。
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顾锦伸了个懒腰,学着宴安筠平日的作态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推开房门。她现在现学现用,倒是学的活灵活现了,往日里也将宴安筠的一言一行刻在脑中,随口说说随手做做竟是成了习惯。
院内似乎下了雨一般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偶尔头顶上还有几滴“雨水”掉落在发间,顾锦看也未看的抹掉自己脸上的雨滴,步伐轻巧的步出房门。
她揉了揉困顿的双眼,睁开,眼前一片朦胧。
她摇了摇头,抬脚踏入院子里。脚下的地也是湿漉漉的有些粘稠,她走了几步恍惚中觉得有些粘脚,却看不清不知道地上有何物。
“谁在那里?”
守夜的小太监提着灯走过来,他们这些执日下半夜的小太监,都是为了查看后半夜有没有不长眼的宫女侍卫偷偷做些什么事,毕竟夜里贼多,虽说是在宫里,但宫里边的那些阴私之事难道还比外面少么?
一般来说这种事是发现不了的,没想到这次晚上叫他捞着一个。
“是我。”
顾锦理了理裙子端庄的走到院子中央,她只是一夜没睡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自然不怕这个查夜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举着灯笼走过来,对着院内的人影一照……女人头上脸上都是血迹,手上也有大片的血迹,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反而就在一旁的院子中央,几十个黑色人影叠罗汉一般晾在院子里,每一个都被勒断了脖子,向下渗着血水——
其中还有一个人的一只手正被这院中的女人踩在脚下!
“……鬼、鬼啊!杀人了!”
……
顾锦的事大抵是没有多少人关注的,只是这院子里凭空出现的黑衣人尸体经查证后却是螟蛉国的死士,这群死士一个个都精于武艺,却又恰好在肖似虎逼宫的时候出现,对于有心人来说……这意味可就非同寻常了。
即便是两批人没有关系,可本质都是相同的,绍宣帝直接发着冷气拍板定谕,安德礼抱着一捧圣旨穿梭在宫里宫外,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也跟着忙前忙后,终于在一个月之内搞定了一大批人的调属。
肖似虎的尸体被悬挂于城门之上,崔成干尸,无人问津;
李裘被革职、收关天牢,于午门斩首;
螟蛉国二皇子和公主殿下,则是被高狩军队绑着送回了螟蛉国,以螟蛉国意图谋害高狩国君之名为要挟,要求割了螟蛉国小半块国土和上万两黄金。
至于螟蛉国君主肯不肯的问题,其实根本不必考虑,关键是——
他敢说一个“不”字么?
高狩大军压境可不是好玩儿的!这次二皇子做的实在是过了些,任谁的皇宫被人偷溜进去都不会乐意……更别这潜入皇宫的还是个外邦之人,这一点便更牵扯了外交方面的争执,因此,站在有理一方的高狩直压得螟蛉小国喘不过气来。
传言未至一个月螟蛉老国君病逝,其弥留之际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哆哆嗦嗦的指着二皇子和游丝公主气急暴怒:“不孝子!不孝女!”
原先螟蛉国君最是喜爱二皇子,其在位时甚至有想要传位于二皇子的意象,可如今出了二皇子夜袭高狩皇宫这等事,甚至回国后还将国君气的一病不起,于是二皇子便成了螟蛉国的罪人,所以这于规矩于情理都不该让二皇子登上皇位。
螟蛉国大臣们口舌相辩,一个个吼得脸红脖子粗。
由此,大皇子与二皇子的皇位争夺战拉开了序幕。
高狩,皇宫。
绍宣帝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