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陪你回去,有我,什么都别怕。”
“武晔……”
后来他给我吃了梦安平,我昏昏沉沉的就睡了……
朦胧中,我感觉他在给我按头,很舒服很舒服……
是啊,终究得弄明白,如果我的一生从混乱中开始,又在混乱中结束,那j巴还活个什么大劲?
(十七)过渡
从武汉回来之后,我的状态就不太好,基本上每天把自己关在暗房里,也搭上之前积累的素材很多,算是能控制住大脑不去胡思乱想。除了暗房,屋里也长待,往往是策划专题以及给那些成品相片作文字注释。再加上审查别人的策划什么的……接近足不出户了。
唯一要出门才能办的事儿就是拍我那记录片,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l片儿素材也差不多了,后面的剪辑整理才是问题,这事儿从没干过,光有兴趣绝对不够,到时候费脑子的地方可想而知。
武晔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每天教课、排练、演出,生活按部就班。
人有目标,有理想,走在阳光的路上,是我这种人最羡慕的。所以很多时候我特别羡慕他。
我陪你回去。
我本以为这是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可是当武晔真的照办的时候,意义就产生了。
他对我很好,甚至不是一般的好,恐慌接受的同时,我又惧怕我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无偿的鼓励、陪伴、安慰……
无偿,可以维持多久呢?
如果说,他并没有迫我回报什么,那么惴惴不安、想要给予的我,又是什么?又该怎么解释?
“你就一直这么坐着,发呆?”
身边的武晔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眼罩,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这叫冥想。”
“离出家不远了吧?”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舒展着疲累的身体。
“能盼点儿好儿么?”
在北京呆了这两年,我觉得别的没进步,语言功能倒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他看了看表,捏着额头。
“可能还要更晚,刚才已经广播晚点了。”
我们俩机票买得便宜,可时间不好,到洛杉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飞临洛杉矶的时候,从空中往下看,黑沉沉的海面,远远的是一片模糊的灯光,渐渐明亮起来,一条条光带望不到边。然后,一条条街道,汽车的红色尾灯一行行缓缓移动,都看清了。
哈,还是回来了。
取了行李离开机场,再次融入这个城市,依旧不那么真实,似是而非。只有身边的武晔,我能感觉到他的切实存在,他让我觉得安心,不知道为什么。
“随便坐。”我开了卧室的门,示意武晔坐在我那张单人沙发上,“你等我弄一下,都落土了。”
掀了沙发、床上挡土的白布,我推开了窗子。
八月,屋子里闷热的厉害。
“稍等,我下楼去弄中央空调。”
再上来的时候,我发现武晔正饶有兴致的翻看我的相册,上次我看完,随手就扔书架上了。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让你看了么?”
“这是mina?”他丝毫不在乎我的责骂。
“是,没错。赶紧给我放下。”我瞪了他一眼,开了衣柜,“给你睡衣,洗澡去。”
“看起来感觉像个男孩儿,挺爽快那种。”
“往左是热水,不过估计不用太热。”我推开了浴室的门,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你上大学的时候……看着够y沉的。”
“你管的着么?”我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了相册。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不想他看见以前的我。
“你还真是y阳怪气儿。”他带上浴室门的时候,戏谑的笑了笑。
“c……”我低声骂了一句,坐在了床上。
老实说,我现在已经彷徨迷茫到了极点。打个比方,就像你病了,可你特怕打针,可是不打针病就好不了,你犹豫了半天,护士催促了半天,一咬牙,你把胳膊亮出来了,护士开始准备,可酒精涂抹在皮肤上的刹那,你又后悔了……
回了北京,我就给我妈打了电话,说的混乱不清、毫无头绪,我听到她那边的背景很嘈杂,三五不时的还有人催促,我想,她一定在片场忙,可她还是耐心的听我的电话。当我说出“萧穆”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她的这种表现让我发觉自己在迫她,而且……我的迫似乎已经接近了她的底线。
我想她是想跟我结束这个话题的,可我不依不饶,甚至有点儿歇斯底里。她最后一声叹息,跟我说一切等她新片拍摄完毕再说。
所以,也就有了这次的行程和明天的那场约见。
可……我这么做……对么?把一个人苦心埋藏的东西挖掘出来,是对是错?而答案,又是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武晔出来,换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