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一向都为独孤叫好。虽然不认识他,可是很佩服他的作为。”
他转面过去跟聂青说:“我是敬重他,但不等于我和你不是朋友。”
陈日月道:“对,要是别人说:我家公子身边怎么多了个摄青鬼?”
白可儿马上接道:“我家公子就会答:这青脸人呀,他脸色惨青是因为着了查
叫天三记‘青山依旧在掌中’……”
无情微微笑道:“而他这三掌,都是为了维护他至交好友孙青霞挨的。”
聂青听了,又重重地哼一声。
不过哼是哼,但脸色已不那么青,至少,也青得不那么惨了。
“话说回来,”罗白乃依然不忘前事,“‘飞天老鼠’却是为何而上疑神峰呢?”
“为了朋友,”绮梦答得利落,“独孤上去了,他不放心,自然也去瞧了。”
“为了贪心。”习玫红回答得更干脆,“他听闻山上有妖,但d中有宝,鬼怪
的威胁虽大,但还是比不上财宝令人动心。”
“不过,也可以说,他还是为了朋友。”绮梦说,“太平门新任门主:平天下,
梁旧梦要选拔‘五路平安’之外的第六路长老,梁双禄企求有出类拔革的表现,自
然得另出奇谋。不过,独孤怕的是他好友,好朋友冒险,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无情道:“我听说过,独孤一味跟飞天老鼠一向都是好朋友。”
“还有一个‘响尾蛇’刘晴。”习玫红道,“他们是‘蛇鼠一窝’嘛。”
“还有一个‘窝边免’何半好。”无情道,“他还有个外号是‘一哨大侠’,
却是‘下三滥’的人。不过他们却结成了‘小四义’,互为奥援,共进同退。”
陈日月道:“‘下三滥’何家不是一向与‘太平门’梁家为宿敌的吗”
无情一笑:“这世上的恩恩怨怨,离离合合,殊为难说。是敌是友,孰是孰非,
不到最后关头,也难以论定。”
习玫红道:“我倒风闻‘太平门’欠了‘下三滥’很多钱,梁家欠债很多,不
止欠何家的,连‘老字号’温家、‘金字招牌’方家、‘飞斧一族’余家、‘流动
静指一窝蜂’刘家……都是债主。他们借出银子,主要是想利用‘太平门’的势力。
毕竟,梁家一族的轻功和武功,在武林中都不可轻视。”
无情忽道:“‘习家庄’也很有钱,令兄想必也是‘太平门’的债主吧”
习玫红眨眨明丽的双目:“这个当然。问题就出在这里:梁双禄知悉门里欠下
巨款,如果他想摧升为长尾长老,那就最好能让‘太平门’有大批进账——那么,
眼下‘猛鬼庙’就是一个机会,谁保它里面除了妖怪,还有没有藏着丰富的金山银
矿!”
白可儿道:“那就好了。”
习玫红诧道:“什么好了?”
白可儿眼珠机灵灵一转,道:“独孤刚失踪,你们刚才也谈到飞天老鼠的事情,
你还活着,孙老板也在这里,既然是你们四位去,看来,你们四位都还好没出事。”
习玫红的眼珠也机灵灵地一转:“看来,你倒心细。”
她的灵目黑白分明,有一种天真烂漫的憨直,跟少年人纯真无邪的眼色竞也不
逞多让。
白可儿笑道:“点人头我还会算。”
习玫红笑问:“你还会算什么?”
白可儿道:“我还会算你不老实。”
习玫红指着自己小气的鼻尖,不可置信地格地笑了一声:“我?不老实?”
白可儿道:“便是。我们亲闻惊呼而闯入客栈,你若是与栈里的人全是一伙,
为何又偏舍近求远,从后门那儿掠回来才一刀出手?”
习玫红又好气又冷笑:“我知道有一干人上山来了,也知道吴铁翼不好搞,怎
会乖乖的一一送上门来?为了防他派人从背后抄袭,所以才往后掠阵,但一闻破门
之声,我便立即冲人客栈,管他是人是鬼,都予以迎面阻截。”
无情道:“不是阻截,而是迎面一刀。”
“我哪儿不老实了。”习玫红又杏眼圆瞪,叉腰乾指,吸着红唇,“你才不老
实哪,一头就撞在我……”
说着,脸有点红。
“我家公子,又哪儿不老实了?”白可儿能言善道,“若不是他那及时一头撞
上你那儿,他的暗器你可躲得过!?”
“哎?!”刁玫红可怒了,“那暗器算得了啥!本小姐才没放在眼里,要个是
看他有点不方便……”
绮梦怕他们两人对上了,圆场道:“不是正说到第二回上疑神峰,二入猛鬼庙
的吗?”
陈日月知机地问:“对,后来怎样了?一路平安否?”
习玫红说来依然兴致勃勃的,道:“这次,我们是有备而战。”
“与敌作战,可以有备;”陈日月拨了拨了垂下来的头发,“跟鬼作战,却是
如何准备。”
习玫红故作神秘地道:“我检讨了疑神峰的种种传说,也细聆了他们上一遭入
猛鬼庙的故事,把种种传闻、资料加以一一评析,判断厘清,于是作了几个因应之
法。”
大家都听出味儿来了。
“什么应囚之法?”
“首光,”习玫红得意他说,“我们不选在白天上去!”
“什么!”何梵叫了起来,几近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