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全副精神皆放在昏迷中的人儿身上,她毫无知觉的歪在胤祥怀里,触手之处如烙铁般烫手,正暗自焦急,被九阿哥一碰,迎上太子深思的眼眸,心神一摄,勉强答道:“十四弟莽撞了!还不快向你四哥道歉!”胤禵嘻嘻一笑,向四阿哥拱了拱手,算作歉意。
胤禛心底自然明白十四言下的维护之意,送去感激一笑,坚定的望向太子:“既是十四弟的玩笑,就请太子不要追究了吧!只是溶儿不知误服了什么药物,还请太子殿下开恩赐与解药。”
胤礽冷冷说道:“我并没让人迫她吃什么,何来解药之说?许是屋里的薰香味道太浓,她才受不住吧。”
胤祥早按捺不住,亏得胤禛一直递眼色给他,方才憋了半刻,此时忍不住说道:“既是如此,恕臣弟不恭,先送溶儿回去歇息了。”说罢,也不管太子铁青的脸色,只撇头盯了胤禛一眼,胤禛微微颔首,胤祥便大步流星的抱着美人去了。
四阿哥反而上前一步,朗声道:“十三弟一向将溶儿当作妹妹似的疼爱,方才是急切了些,若言语上有什么不恭敬,臣弟代他向太子爷赔罪。只是,十三弟病体初愈,又喝了些酒,这凉风一吹怕又招起什么症候来,少不得我跟去看看。”长身一揖,停在半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声轻咳打破宁静,一个金戈之声骤然入耳:“太子爷,既然四阿哥爱弟心切,不如便放他去吧,改天便在他府中补请一桌,以尝今日的扫兴,到时再唤来这名小妾,好好向您赔罪便是。您说呢?”说话之人是太子的奶兄凌普,一向是太子的心腹,原本坐在四阿哥一席,此刻却难得打了个圆场。胤礽眸光一闪,略有些疑惑的望向凌普,后者轻轻摇头,施了个眼色,胤礽这才从嘴里挤出几句话:“罢了!你去吧!”胤禛复又一揖,似是无意的望了凌普一眼,方才去了。
胤禩、胤禟、胤鋨、胤禵也连忙告辞,跟着胤禛一道去了。胤礽望着几道匆忙的身影,不满的质问:“凌普,你这是何意?老十三抱着我的美人去了,我还等没问罪,你又把他们放走了!”
凌普挥斥众人,方才凑在胤礽的耳边小声道:“太子爷,您还瞧不出来吗?今儿他们几人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您在八爷面前发作四爷,这不是把四爷更往外推了一步?何苦让八爷他们捡了便宜?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先将此事了了,日后慢慢筹划,何愁美人不到手?犯得着与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胤礽听罢,方才点点头,只是又想起方才的美人来,恨恨道:“这样的美人,竟叫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