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送走这两个缠人精,一头倒回床上。霜儿早烧了热水,为我细心擦拭了一遍,又轻轻的在腰际一番揉捏按摩。她见我舒服的叹了一声,笑道:“这下倒是两厢圆满,只是苦了小姐。”
我也不理她的调笑,且问道:“东厢房收拾出来没有?地方虽小些,离我却近,我也好时时照拂她。”
霜儿讶道:“姑娘不知道?昨晚四爷已吩咐了秦总管,说是收拾出‘簪梅院’给您住呢。”
我倒是一奇,“这‘凝香院’住的好好的,为何又搬了?”
“我听伺候大福晋的萝儿说,这‘凝香院’夏天凉爽清幽,‘簪梅院’冬天雪景宜人,四爷最爱独居在这两处,从不叫人侍寝的。姑娘一入府,四爷便将这‘凝香院’让与您住,这会儿又叫人收拾出‘簪梅院’来,
不知羡煞多少人呢!”
心里暖洋洋的,四爷……嘻……
“哎呀!”突然想起,和牡丹约好一早去看她的,一向是健康宝宝的她,老是卧床恐怕都快闷死了吧?四爷又不肯立刻接她进府,我少不得多去陪伴。不单是为她维护之意,只因她予我的友情,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不需小心提防,不需谨言慎语,喜谑笑骂,随心所欲,这也许就是“知己”的感觉吧。
并蒂花香
将秦顺儿招来,先说了一事:“将钮钴禄姐姐从佛堂里迎出来吧,找个好大夫替她瞧瞧,镇日里跪在蒲团上,关节怕是也有损伤。”
秦顺儿仍是那副平板恭敬的样子:“这……爷并没有吩咐下来,小的不敢作主。”他一向忠心耿耿,可钮钴禄氏已跪了十多日,上次粗略一见,便发现她脸色苍白,似又瘦了几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不得不端起几分架子,强作严肃:“今日趁爷不在,你先将她挪出来,等四爷回来,我自有办法。”他方才勉强应下,我又说要出府的事,他倒痛快答应了,说四爷早已吩咐下,车马均已预备好,只是需得带上侍卫。
来到门口,七八个侍卫,两个小厮,浩浩荡荡一行,我不由得侧了侧眉,即便是四爷下了严令,也不用这么多人保护吧?赛掌柜早派人迎在门口,带我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已不是牡丹原先的住所。她有病在身,十三阿哥又允诺过替她脱籍,自然不用再做那些迎来送往的事情。人马霍霍,侍卫们训练有素的驻扎在院前院后,连门口也守了两个,我无奈的摇摇头,迎向牡丹促狭的笑意,没好气的说道:“大小姐您今儿可大安了?有力气笑话我,还不如好好躺着歇息,当心又扯着肋下。”
与她说笑了一阵,又让霜儿在一旁见了礼,瞧着她今日气色还好,脸色虽苍白,却不像昨日那般虚弱,看来玉寒的汤药还是管用的。忽听得前厅一阵喧哗,并有兵士怒喝之声,牡丹眼里带了惊疑,蛾眉倒蹙,便要挣扎着起来,我忙将她摁下,温声劝道:“再有什么事,也是与你无关的。都病成这样,还瞎c心,你且躺躺,我去瞧瞧还不成?小心刚吃进的药又吐出来。”
让下人将赛金花找来,避开牡丹,悄悄的问道:“可是有什么麻烦?看这一阵闹腾。”冷不防她一跪,抱着我的衣角便哭了起来,哽咽道:“这事唯有求姑娘帮忙,否则我这‘玉和楼’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今日便一起葬送了。”我也骇了一跳,忙拽她起来,仔细问道:“可是有人来找麻烦?”
“太子府里来了人,说是‘卡门艳曲’冠绝京城,此刻非要牡丹去献舞。如今她伤成这样,可怎么……”
我急了,“你难道没告诉他们,牡丹已经脱了乐籍么?”
“可脱籍文书此刻并未办下,来人见我拿不出脱籍文书,便撂下狠话,若不去献舞,立刻就要封了这‘玉和楼’!”
登时呆住,心里一阵懊悔,当初这曲子只教了牡丹,算是自己的一点私心,希望她在歌妓辈出的“玉和楼”藏几手“绝活”,谁料到,曾经的招牌曲目竟成为如今的催命符咒。
“水溶姑娘!水溶姑娘!求求你了!”赛金花盈满惊惧,覆了脂粉的脸上被泪水冲洗出一道道的沟渠,自眼角蜿蜒而下,倒像是扮戏的小丑,可我实在笑不出来。她仍旧是跪地死死恳求,“姑娘!我给您磕头了!磕头了!”说着,“咚咚”的捣了起来,每次起身时都能看到额头渐渐红肿,有血印漫上来。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可她求我的事,实难应允。不由得苦笑,“赛掌柜,我担待你,可谁人来担待我呢?”
此处是太子的一处别院,并不在内城,方便他寻欢作乐,做那些y乱之事。此刻,大厅里薰香隐隐,笙竹丝丝。胤礽身边陪了两个艳妓,只着粉绣兜兜,下身是杏黄的纱裤,yù_tuǐ从薄纱中若隐若现。他一揽怀中尤物,香了一口杏腮,调笑说,“玉娘这身子越发的诱人了。”玉娘娇笑连连,以口渡酒,胤礽悉数吞了,再拧了一下丰臀,含笑望向全场。
左侧一席是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并几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