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卉的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一大堆的念头。
“童恩,你想过要嫁给钟岳吗?”
童恩楞了一下,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向你求婚了?你已经答应他了?”许卉又兴奋了。
求婚?童恩想起那天钟岳说的话:“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这不应该不算是求婚吧?童恩摇了摇头。
许卉又泄气了。“也是,时间太短了。现在就谈婚论嫁还为时过早。可钟岳是离过婚的,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感觉应该不太一样吧?”
看着许卉一副浮想联翩的样子,童恩忍不住笑了。
“跟什么不一样?我可没有参照物比较。”
“不会吧?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你不会真的一次恋爱也没谈过吧?”许卉惊叫。
“没谈过。要不然给我讲讲你的恋爱史,让我比较比较。”童恩笑意盈盈地说。
“又跑题,现在是讨论你的问题的时间。”许卉板起脸。
“我的问题已经都说完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了。”童恩一脸威胁地看着她。
“好好好,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许卉立刻投降。
“行,最后一个,问吧,许记者。”
“我听说,钟岳和他前妻有个儿子,好像已经四五岁了,这个问题,你考虑过吗?”许卉认真地说。
一提到宇豪,童恩的眼睛亮了。
“这个问题不要考虑,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孩子不是障碍。”
“你见过他儿子了?”
“嗯,小家伙非常可爱。”童恩微笑着,那神情像极了母亲想起自己的孩子。
“唉,看起来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好自为之吧童助理。”许卉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往外走。
“回来。”童恩一把把她拉回来,摁在椅子上。
“老老实实坦白恋爱史。”
“恋爱史?我哪有恋爱史呀?”许卉眨着眼睛装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童恩毫不客气地掐住她的两肋,许卉一下子瘫在椅子上。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心虚地避开童恩的目光,重新趴在桌子上。半天,许卉终于下决心抬眼看着童恩。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没谈过恋爱。”看着童恩瞪大的眼睛,许卉耸了耸肩。
“真的。我是说没谈过恋爱,不是说没爱过。高中的时候,我曾经暗恋过一个男生,名副其实的暗恋,因为他几乎就不认识我。”
“是个什么样的男生?”童恩十分好奇。
“比我高一届,个儿特高,老戴着一副宽边眼镜,篮球打得特棒。那时候真的很傻,总是算准了他上学的时间,然后站在学校大门口装着也是碰巧刚到,就为了看他一眼,可每次看见他过来心就跳得受不了,又赶紧看别的地方,所以每次看到的差不多都是他的背影。”
“天啊,乖乖女许卉,还有这种浪漫史呢?”童恩惊讶极了。
“看,连你都觉得惊讶,这事儿,你要是告诉我妈,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儿上大学吗?因为他考上的就是这所大学。”
“后来呢?”童恩憧憬地问。
“后来?后来等我发奋考上这所大学,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真的?不过没关系,不就是女朋友吗?你还有机会争取啊。”
“唉,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奇怪。看见他女朋友,我当时特自卑,根本就没敢跟他打招呼。于是我就发奋减肥,差点儿把自己虐待死,等终于减肥成功了,却发现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一看见他就耳热心跳的感觉了。所以,这段恋爱史,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童恩又遗憾又不甘心。
“就这么结束了。”
这回轮到童恩泄气了,“怎么能这样就结束了呢?你连争取都没争取过,怎么就知道他不会爱上你呢?”
“物是人非,人虽然还是原来的人,可心情变了。他是否会爱上我已经不重要,关键是我已经不爱他了。”许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后来呢?又没有又爱上什么人?你可别说没有男生追你。”
“又是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当初的那种冲动和热情了。也许是我的真命天子还没出现吧。”
“你不会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吧?”童恩感慨地说。
“都跟你说了,不管是水坑还是沧海,根本没经历过,所以很遗憾,我无法为你提供参照物。”
两个人都不吭声了,各自托着腮帮子发楞。
“也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童恩喃喃地低语。
“谁?钟岳?拜托,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脚上的扭伤都好了,他的皮外伤还能没好?童恩,我发现,只有一牵扯到钟岳,你的智商就严重降低。也对,恋爱中的女人,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弱智,很少有例外的。”许卉大感其慨。
“不对呀,你们正在热恋耶,他的伤好没好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突然想起,许卉奇怪道。
童恩托着下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忙。这次的事故太突然,好多事都必须他亲自处理,我怕打扰他,连电话都没敢给他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