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去做。就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样该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了吧!”戴柔
有些凄婉地哀哀说道。
赛尔有些不忍了,这样低到尘埃的爱她自付无法做到,心里被这
话说得有些动摇,兔死狐悲,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个成语,隐隐觉得罗烈真的有些无情。
饭厅里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罗烈身上。罗烈浑然不觉地看着戴柔,
忽地扯唇对戴柔一笑:“抱歉,你的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无福消受,建议你转给别人吧
!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他说完转身拉起赛尔就走。
“罗烈,你
这混蛋。”罗烈只听见一物夹了风声飞过来,没回头就看见谭天凡已经提起椅子拦了过去,
那物击在椅子上掉落在地,又是嘭的一声,估计又报销了一个花瓶。罗烈头也不回,拉着赛
尔出门。
屋里继续响着戴柔恼羞成怒的咆哮:“罗烈,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我不会
就这样罢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疯了!罗烈不以为然地撇撇
嘴,没有戴家的支持,她充其量只是一只断了爪子的猫,没什么威胁性。罗烈没想到自己惰
性的思维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他不该忽视一个女人由爱生恨的力量,那力量的转变足以
摧毁他。也不能怪他忽视,小他六岁的戴柔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有些刁蛮的妹妹,长大了也
只是个贪玩到生活得有些糜烂的女人,至于那些对她霸道或手段毒辣的传闻他一向都很少注
意,一是也没多少人会把他未婚妻的传闻专程告诉他,二是惰性的思维让他无法将一个贪玩
刁蛮的女孩和他们传闻的手段毒辣的女人相连起来。
罗烈手中赛尔的手有些微凉,
他微
笑:“这老房子有些潮湿,你冷了吧!”
赛尔对他笑笑:“没想到你家竟然是皇室的后
裔,这里给了我太多的惊奇。”
罗烈笑笑,拉着她,穿过迂回的庭院,来到外面,上了
任义等候在外的车,想了想说:“赛尔,本想让你多呆几天,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风景,现在
有些小小的变化,我想明天让天凡带你离开,好吗?”
赛尔一怔,不安地说:“我影响
你了?”
罗烈将她的手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边说:“没有,只是我不想将你卷进这
复杂的环境中而已。你回去等我吧,过几天我处理好这事就回来。”
赛尔只好点点头,
有些茫然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和她想象的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有着绝然的不
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罗烈,随着距离的拉近和一些帷幕的不断揭开,让她有越来越陌生
的感觉。爱是什么?她突然有些迷茫了!戴柔对罗烈十五年的爱有今天被抛弃的结果,她呢
,她和罗烈的爱又会到那一步呢?这个和她牵着手,厚实的手掌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的男人有
一天也会如对戴柔一样对她吗?会用冷酷漠然的背影决绝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温
死狐悲,戴柔的事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
“停车。”罗烈突然让任义停下车,对赛尔说
:“这里离我们住处不远,我们走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赛尔愿不愿意,拉了她的手就钻出
车。
赛尔默默地任他牵着手走。天气有些闷热,偶尔才能感觉到几缕夏日的风轻轻拂过
,月亮从高高的棕榈树稍穿过,星星稀稀落落地散游着。赛尔现在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美丽的
夜景就他们两人在享受,不用看见也知道附近有保镖在暗处跟随着,以往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突然就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怀疑,一向喜欢自由的她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你
觉得我很无情吗?”罗烈有些许伤感的语气如夜风一样很淡很淡,淡的赛尔几乎以为是错觉
,罗烈会为他和戴柔的事伤感吗?
赛尔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出凉鞋的纤长指尖,有些
无奈地说:“一个人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爱一个人,怎么也是可贵的。”
罗烈站住了,看
着她额前的卷发,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帮她掳开:“我善良的赛赛,你以为人人的爱都和
你的一样吗?爱和爱是不一样的,不要以为冠于‘爱’字,就都是圣洁的伟大的,有些爱只
是嘴上说说,多少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都可以对外说相爱了一辈子,但实际呢,他们可能
一辈子都在吵骂相仇恨中渡过。戴柔说她爱了我十五年,现在我和她的问题解决了,不管是
不是真的,我不想去想这其中有多少水分,我也觉得没必要向你讲她做得那些事平白来肮脏
了你的耳朵。我可能是无情的,明知道和她没感情还接受了这桩婚姻,我还能告诉你,如果
没有你,我会和她结婚但我永远都不会碰她一下。这样我更是你眼中残忍的人吧!赛尔,看
见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失望,西装革履下的罗烈只是一个暴戾无情甚至混蛋的男人,随着走
近而和你理想中爱的罗烈越来越不同的男人……”
赛尔伸手堵在他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