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的话突然回响在她耳边,人总是会变的。施晴突然也希望,自己是他的尼古丁,让他戒也戒不掉,心肺只受她的支配,明明知道她是毒,他也甘愿染上这致命的感情绝症。
时祎只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眼,没有发现安如的踪影,他又默然地转了回去,深深地吸了口烟,双手撑在栏杆上眯着眼仰望那片无晴的天。
慕景韬将烟掐掉,向施晴走了过去。她的眉头还轻轻睇蹙着,脸上的焦虑丝毫不作掩饰。他揽过她的肩,将她带到他刚刚站的地方,才问:“安如怎么了?”
其实,这话不过是替时祎问的。她也明白,用余光瞥了时祎一眼,语带无奈:“她应该还在生气,说话的时候也颠三倒四的,听得我糊里糊涂。”
慕景韬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的,过阵子就没事了。”
室外的风声一阵又一阵,高低起伏,似有特定的韵律,映衬得他们之间的沉默越发的突兀。前院里栽了几棵半个人高的小树苗,藉着这初春乍暖,吐出了嫩绿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