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求证一下。”
他们叫了出租,在车站前下了车。服饰店“田岛”就在巴士路拐弯后的不远处,店里销售的商品看来主要是面向家庭主妇的女用服装和饰品。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女x站在店堂内侧,敲着电子计算器键盘。她回头看见松宫他们进来,便神情疑惑地招呼着他们,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两个男人一同走进这样一家店铺吧。
松宫亮出警察工作证后,她的表情显得更加僵硬了。
“我们听说前原昭夫先生的妹妹在这里。”
“我就是。”
“啊,您好,请问您的姓名是?”
“我叫田岛春美。”对方自报了家门。
“前原先生家里住着他的母亲前原政惠女士是吗?”
“我妈妈出什么事了吗?”田岛春美的眼神变得不安起来。
松宫问了她最近有没有去照顾她的母亲,果然不出所料,对方的回答是这两三天没有去。
“我刚才去过了,可是哥哥告诉我妈妈这几天身体挺好,也很安分,说是今天不用我留下了。”
“身体挺好?咦?可是……”
松宫记起昭夫说自己的母亲又闹了,使他
感到很无奈。可就当松宫准备把这些说出来时,加贺在旁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侧腹部,松宫惊愕地看了他一眼。
加贺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春美:“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吗?”
她回忆了片刻。
“不,以前从来没有过。……请问,这是关于什么的调查?是不是我哥哥家里出什么事了?”
“您知道银杏公园发现女孩尸体的事儿吗?”加贺问。
“和那起案件有关?”春美瞪大了双眼。
加贺点了点头。
“凶手有可能使用了汽车,所以我们正在调查附近的可疑车辆。然后我们听说前原先生家门前总是有车停着,所以就想来向您核实一些情况。”
“那车是我的,抱歉,因为没有别处可以停。”
“不,今天我们就不谈这些了。不过您可真不容易,每天都要跑去照顾您母亲。”
“也没那么严重,对我来说也算是转换心情吧。”田岛春美笑着说。由于她的眼皮很厚,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可是,要照顾患上那种病的老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吧?我听说有些患者一不高兴就要大吵大闹的。”加贺以闲聊的口吻说道。
“或许是有那样的病人,但我妈妈倒不会,而且照顾老人还是由亲人来负责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啊。”
加贺点了点头,给松宫使了个眼s,松宫便向田岛春美道了谢。
“你还是向小林主任汇报一下吧。”走出店门后,加贺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正准备这么做。”松宫说着掏出了手机。
18
对讲机的电铃又响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其中的两次是警察登门。
而且这次又是他们,在对讲机上答话的昭夫心情沉重地回应完,放下了听筒。
“又是警察?”八重子神s紧张地问道。
“是的。”他回答道。
“那我们就按照刚才商量好的做?”
“先等等,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如果实在没办法了,我会带头行动的,然后就按计划进行。”
八重子没有点头,而是像祈祷般地将双手握在胸前。
“你怎么了?”
“没有……只是不知道一切会不会顺利。”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g什么,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八重子颤颤巍巍地点着头,小声地同意着。
昭夫来到玄关处,打开门后看见站在外面的那两名警察正是加贺与松宫。
“非常抱歉,打扰您那么多次。”松宫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地说着。
“这次究竟又是什么事?”
“我们调查了被害少女的行踪,有人说见到她来过这一带。”
听松宫这么一说,昭夫感到自己的体温上升了,然而脊背处却传来一阵寒意。
“然后呢?”他接着问。
“我们想向您的家人确认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松宫取出了照片,上面印的正是那名少女。
“这问题我记得早上已经回答过你旁边的这位警官了。”昭夫看了眼加贺的方向。
“当时只得到了您的回答吧?”加贺道,“我们也想向您的家人确认一下。”
“我已经向我妻子确认过了。”
“嗯,不过,您不是还有一个在读初中的儿子吗?”
突然听对方提到直巳,使昭夫心中一紧,他终于明白警察对每家每户的家庭成员构成都了如指掌。
“我想我儿子对此应该是一无所知的。”
“可能是这样,但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拜托了。”松宫也在旁边一同请求着。
“那能不能把照片借我一下?我去问问他。”
“关于这点,”松宫一边递照片一边说,“请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们您的家人昨天都是什么时候在家的。”
“请问是为了什么?”
“因为被害少女有可能曾在草地上步行,白天我们过来采集草坪样本也是为了确定那是哪里的草。”
“你是说那是我家的草坪?”
“不,这我们还不得而知,只不过女孩昨天如果擅自进了您家的院子,那当时您家应该没人,所以我们想确认一下是否存在那样一个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