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现在轻风怎么想,这一仗是一定要打完的。他抬起头看着远处厮杀在一起的玩家,叹了一口气,按照这么拼下去,天天向上迟早撑不住,毕竟在人数上他们太吃亏了。可是,就算撑到那一刻,自己公会的牧师要死掉多少?死一次掉一级,要掉多少级?牧师的等级过低的话,特别是各个团队的主力牧师等级过低的话,进入副本一定会难度加大,副本难度一加大,就会让他们原本就有些滞后的进度更加滞后,这样岂不是和前面大公会的距离拉大了吗?
想来想去,轻风都觉得在这么打下去,就算最后胜利的是自己这一方,可是从长远利益看,他还是吃亏的那一方。
而轻风恰恰是最不愿意吃亏的,于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传令下去,全面撤退。”
芦苇荡有点吃惊,虽然现在公会的牧师死伤有点多,但是从全面上看,盛世已经胜利在望,这个时候撤退岂不是太亏了?“会长,现在撤退!这不是把胜利让给他们?”
轻风看了芦苇荡一眼,转身离去,他的披风被风吹起,风中传来他再平静不过的声音:“眼前的输赢不过是蝇头小利,我要的是最后的胜利。”
卷五 第十三章 认真
世界上总有些事莫名其妙。同样的,世界上总有些人莫名其妙。
比如,在胜利关头突然就放弃战斗的轻风。比如,本来不该出现现在却站在白陌面前的流年。
及时雨摸了摸鼻子看着这幅画面很和谐,感觉却很不和谐的人物卷,敏锐的觉得自己应该换个地方晃荡。所以,他十分没有存在感的缩到一边去了,指挥大家开始打扫战场,顺便远离这块暂时“安宁”的是非之地。
白陌看着站在面前的流年,龇着牙笑了笑。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的和这个人站在一起吧。虽然他们有很多次在共同的场合出现过,可是如同现在这样目的明确的站在一起确实是第一次。
当然,目的明确指得是白陌对于流年。至于流年怎么样想,白陌是无法从这个眯着一双桃花一样细长眼睛的男人脸上看出来的。
现在的气氛真诡异。虽然,无论谁来看,这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一个英姿飒爽的女猎人,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男猎人,再加上一个优雅高贵的战士,这样的三个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很好看,可是,说实话,气氛真的是相当的诡异。白陌提了提嘴角,望着面前站着的流年,而对方也正眼角微提的看着自己。他扬了扬眉毛,将目光从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身上转了过去,落在了叶词的脸上,淡淡的笑着:“小词,是不是该做个介绍?”
在听到白陌对于叶词的称呼的时候,果不其然流年那双盛满了桃花的凤眼又眯了眯,随后他便松开了,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一般无害。如果,狐狸真的是无害的话。
叶词似乎并没有感觉出现场有什么不妥当的气氛,更没有感觉到什么暗流汹涌的架势,她只是心情颇好的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带着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白陌一眼。似乎在说,这还用我介绍?不过,在白陌那坚持的目光下,她也没有多想,首先伸出了手拍了拍流年的肩膀,对着白陌说道:“这个是流年。”随后又转向了流年,说:“这个是陌水深,我表哥。你上次来没有机会见到。”
嗯,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个介绍,平常到放在一个短篇里都不值得人多看一眼的介绍,可是却无端的让两个男人心底生起闷气来。
白陌低垂着眼睑,那厚厚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将那一对水晶一般明亮的眸子完全遮住了,唇边带着淡然的笑,冲着叶词说:“这也不能怨我,意外总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发生,不是吗?”
这话听着真奇怪,不过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叶词狐疑的看了白陌一眼,然后点点头,她怎么觉得白陌这话好像不是那么对劲呢?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还真是说不出来。
流年只是眯着眼睛,笑容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心里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这算是什么介绍?他是流年,他当然是流年,可是,除了他是流年呢?他是不是应该有点别的身份?他的目光瞟了叶词一眼,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却也含着不少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哀怨。怎么对于他的介绍就只有这么短短的五个字呢?而对于对面这个男人居然有那么长一串。
当流年还沉浸在这样纠结的小情绪中的时候,白陌的话落了下来,这让流年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什么叫意外?他是意外吗?意外可是绝对不想发生却又发生的事情,看来对于这个表哥,自己就是那个绝对不想发生却又偏偏发生的意外了。表哥,表哥……流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在坐牢的时候的事情,当时这个男人来探监,那么大喇喇,那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就把叶词搂进了怀里,这真让人生气。而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偏偏还没有身份来说这个事情不对。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流年一想起那一幕居然还是觉得太yx鼓鼓的跳得厉害,真是不舒服。
啊啊,这个男人啊,就这样站在那里。身长玉立,面如冠玉,虽然只是游戏人物,可是竟然也优雅得让人挪不开目光。他冲着叶词微微的笑着,那笑容真是让流年恨不能上去啪啪两下拍掉。可是,他能吗?他不能。
谁叫这个男人是叶词的表哥呢?真是,真是让人不爽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