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柏林的冲锋队准备于下午5时起事,计划占领政府大楼。在通话过程中,希特勒只作哼哈回答,但一撂下话筒,他便喊道:“这是叛乱!”
看来,柏林之冲锋队头子卡尔·埃恩斯特不但不按计划前往巴特维塞,反而留在柏林指挥叛乱!(他在不来梅,准备作蜜月旅行)又来了个电话,打断了元首的连声谴责。电话是巴伐利亚的地方长官阿道夫·瓦格纳打来的。他说,吵吵闹闹的冲锋队已上了街头,还在高呼“军队反对我们!”
(有些部队确实出动了,原因是有个神秘的小册子说:“冲锋队,冲上街头!元首已不再支持我们!”
希特勒的愤怒变成了惊慌。这就是罗姆叛乱的活生生的证据。“我终于清楚了”他后来说,“只有一人能反对也必须反对总长(罗姆)他曾向我表忠,却又自食品言。为此,我就必须找他算账。”
他突然决定:他要前往巴特维塞,亲身去会会“这窝叛徒”这使他的同志们暗吃一惊。他命他的专机准备起飞,然后便在土台和大厅间来回踱步。他百感j集:罗姆怎么能g出这等事来?他怎么能背叛他的元首?
(3)希特勒颤抖地爬上三引擎的“容克52”这是一架临时换上来的飞机,因为原机发生了引擎故障。此时是凌晨2时左右。他一起股坐在位子上,双眼直视漆黑一起的前方。他的新闻主任奥托·狄迪里希“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后来,有个副官让大家把枪上的保险打开,他才略有所悟。
确知内情的卢泽心中想着罗姆。他暗自吟道:红霞呀,红霞,您照耀我们早亡,昨r昂首骑骏马,今朝子弹穿胸膛。
当晚,y雨连绵。拂晓,飞机在灰暗中在上维申弗尔德机场湿漉漉的跑道上降落。这是个空军机场,12年前希特勒就是在这里与警察和军队发生磨擦遭受羞辱的。机场场长很伤心,因为参谋总长曾有过指示,元首的座机d—2600快到时,马上通知冲锋队的领导。由于在最后一分钟改变座机,到机场欢迎的只找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党内的要员和数位军官——“这是我,生气最不愉快的一天”他对他们说,“我要亲身到巴特维塞去,接受最严厉的处分。”
希特勒乘小车来到巴伐利亚内务部,下了车,巴伐利亚的地方长官兼内政部长瓦格纳紧跟在他身后。元首进楼时,脚步之急促,手皮衣的衣尾都飞了起来。他大步上楼,直奔瓦格纳的办公室。当他步入客厅时,上巴伐利亚冲锋队的头子唰地站了起来,向他敬礼,但希特勒却朝他冲去,喊道:“将他关起来!”
他破口大骂叛徒卖国贼,尤其是冲锋队的领导人——他们的手下曾被小册子诱上街道。“你”他喊道,“被捕了。枪毙你!”
清晨6时,元首“依旧激动得怕人”便从大楼里出来。原定带武装增援部队前来的第二架飞机尚未抵达,但元首已迫不及待。他爬进凯姆卡的小车,与通常一样坐在司机身旁,令他直奔巴特维塞。他们上路了,后边跟着施列克的车子。他们一共才八九个男人,外加元首的女秘书施洛德小姐。坐在后边的戈培尔不停地谈论冲锋队的y谋,希特勒却一言不发,两眼直视前方。此时,太y正从东方天际的云层里钻出来。看来,今天是“希特勒天气”不到一小时,他们便抵达了特根塞——它龟缩在阿尔卑斯山的门廊里,在晨雾中淌着清澈的流水。“到汉塞尔包尔公寓去”他对凯姆卡说,“眼前有桩肮脏的勾当”所以要使汉塞尔包尔公寓里的人来个措手不及。此时已将近7时,教堂的钟声已敲响,召唤善男信女前去做早晨弥撒。凯姆卡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停在旅馆前。他注意到,有些窗户关着,其它已经打开,门口没有卫哨。希特勒第一个走了进去。首层不见人影,餐厅里也空空如也——准备中午举行宴会。房东太太出来了。一见面前出现的是元首,她大吃一惊,连忙说着元首驾临,不胜荣幸之类的恭维话,但他却叫她立刻领他去见罗姆。
一行人分别把守着各扇房门。一个便衣在罗姆的房门上敲了敲。希特勒提着手枪走了进去。站在元首身后的凯姆卡发现,睡眼朦胧的罗姆,又惊慌失措又摸不着头脑,只在不住地眨眼。床上只有他一人。
“恩斯特”希特勒说,“你被捕了。”
希特勒用的是昵称“你”而不是尊称“您”说话时,希特勒在内政部里的那一肚子怒气全然没有了。他“有点儿紧张,但不十分激动。”
他言简意赅地指控罗姆是个卖国贼,并叫他快穿衣裳。罗姆一边强烈抗议,一边穿上便衣,但希特勒已走了出去。罗姆的这一番话全浪费在留下来的便衣身上了。
元首已在敲对面房间的房门。门开了,一个名叫海因纳斯的大队长睡眼朦胧地向外张望。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同床人,一个潇洒的小伙子——是他的司机。“此情景令我生厌,几乎令我作呕”戈培尔写道。
希特勒立刻前往隔壁房间,留下卢泽去搜查武器。“卢泽,我啥也没有g!”
海因纳斯喊道,“你不能帮帮忙吗?”
“无能为力”卢泽不是义正词严地,而是难堪地将前话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出于愤怒,或是震惊过度,海因纳斯拒不穿衣。希特勒返身回来告诉他,他若拒捕就当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