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忘了。”他唇角一弯,直言不讳。
“你……算了,反正现在你该记得我了。喏,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我等你找我。”她将一张纸条塞进他手里,朝他娇媚的一笑,这才回身往学校的方向奔去。
夏侯秦关忽然喊住她,语带狎亵地说:“你可知道我找一个女人时通常会做什么事?”
方雅芸回首,“怎会不知?但我心甘情愿,而且有自信你会为我著迷。”
“是吗?”他双目微眯,射出一道狭光,“我欣赏你。”
她自得地一笑,对他妩媚地撩勾一眼后离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他的笑容倏然变冷,将手中纸条一揉,丢在一旁泥地里,挥鞭离去。
于涵今天过得实在有够糟。
首先是林宛怡逼问她怎么句上夏侯秦关,还取笑她深藏不露。她不懂,为何两人交往,一定是身分较卑微的那一方去勾引另一方呢?
但她懒得解释。
接下来又面对方雅芸鄙视的神情,冤枉她外表故作冷漠,其实是闷骚有余。对于这种无聊的指控,她又能说什么?找对方吵一架吗?
于涵摇摇头。她不会吵架,对于这些欲加之罪她向来以冷静回应,她相信久而久之他人对这话题失去了兴趣,自然就不了了之。
这便是人心的通病--爱热闹、爱炒新闻、爱八卦。等他们发现自己的好奇心激不起回应时,自然会风平浪静。
所以,她正等待著风平浪静的那天。
最后一节是美术课,她草草画了几笔便交了画稿,因为她突然产生一种逃避的念头,不愿夏侯秦关再出现在校园里,引来蜚短流长。
出了教室,她突然想到校园后面的鲤鱼池看看,图个安宁。
可是才坐到亭中,就听到李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侯大哥不适合你,他的fēng_liú艳史罄竹难书,不是你能接受的。”
“李威!你是怎么进来的?”女子大学向来门禁森严,男宾止步啊!
“我们校长请我过来向吕校长拿一些资料。”
“那你去拿了没?还有空跑来聊天。”
“你别跟我顾左右而吉口他,今天的事我一进校就听说了。”他面色铁青,气她为何不听劝。
夏侯秦关的魅力无人可挡,但他却不是单纯的于涵招惹得起的。
招惹的结果,只会得到心碎!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好吗?”于涵没想到逃来这儿,也会遇上困扰。
为何她与夏侯秦关交往不仅得不到别人的祝福,还要遭受一次比一次更严厉的批判?
“既然知道,就离开他。”李威说来激昂愤慨。
“不……我不能。”她抖著声道。
“不能?!为什么?难道你……”
于涵没给他具体的回答,只是反问:“爱上一个人后,能说离就离、说放就放吗?李威,你太看得起我了。”
“这……”
“你和宛怡的感情稳定,该好好珍惜,别再来管我的事。”如果他真要说什么,她要的是祝福而不是泼冷水。
李威急急辩解:“我说过,我和她--”
于涵截断他的话,“我不知道你和她的问题。”
下课钤声突然响起,她暗吃一惊。糟了!她怎么忘了时间?夏侯秦关如果出现,又会惹来闲言闲语,她得赶紧到街口拦他才成。
“下课了,我得回去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李威一时情急,不顾礼节地伸手拉住她。
“你别这样,要是被宛怡看见,我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李威却不依,仍使劲抓著她。
最后他甚至将她往怀里带,想要强吻她一记狠拳猛然击中李威的下颚,他踉跄退了数步,最后栽进鲤鱼池里。
“夏侯!”于涵这才看清楚出拳者。
夏侯秦关闲适地坐在亭内石桌上,拍了拍掌,眼神紧盯著已成落水狗的李威。“我说怎么让我在门外等那么久,原来是有人在这儿与你纠缠不清。”
李威爬上池岸,对著他说道:“放了她吧!”
“凭什么?”夏侯秦关拧著眉,口气不善。“我一直当你是小弟,别破坏这份友谊。”
“你不适合她。”李威直话直说。
“那谁适合她?你?”他冷笑。
“至少我对感情专一。夏侯大哥,我一向尊敬你,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你专情?那你那位小情人又怎么说?别告诉我全是人家一相情愿啊!一个铜板敲不响,你该懂我的意思吧?”夏侯秦关嘴角凝著一抹古怪笑意,俊脸添上三分嘲谑。
李威讪讪地垂首,只能任由自己心仪的女子被他带走。
“说,为什么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离开李威的视线后,夏侯秦关语气矜冷,定住她的黑眸沉似一潭深水。
“你去班上找我了?”她惊愕地抬眼。
“没错,收到许多花痴爱慕的眼光。”他双眉凝敛,带著抹浅愠。
“是不是也听见许多人说我的坏话,什么处心积虑、癞虾蟆想吃天鹅肉、麻雀变凤凰……”她心中一揪,忍不住轻泣。
“跟我在一起当真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夏侯秦关将她揽入怀中,纠拧眉峰。
她摇摇头,“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我也很珍惜,否则何苦追你追得那么累,只要等别人自动找上门就行了。”他的深瞳带著邪魅,慵懒的语调隐藏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