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命侍卫们守在府外,他带着李逝和牛轰一起进了府门,参观起璃月的“老巢”来。
“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咳咳……”
坐在理事堂长案后,金缕翻看着璃月制定的那册《凰城法令》,直笑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牛轰和李逝站在一旁,一个冷汗直冒一个满脸好奇。李逝跟在金缕身边日久,还从未见过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笑成这样。
转过头以目光询问牛轰,后者却回以讪笑。
金缕一条一条看了小半册,发现“”四个字,这才从袖中掏出锦帕来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抬头时嘴角仍有些忍俊不禁地向上弯着,对李逝道:“把这《凰城法令》给本g抄一本回去,看着它本g心情太好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法令,也只有那家伙想得出来,真可谓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瑰宝啊。
离开理事堂后,金缕来到了后院璃月的卧房,既然是卧房,牛轰李逝等人自然是不方便进去了。
金缕环视一圈简单整洁的房间,在小小的闺床上坐了坐,又来到妆台前,想看看这家伙平时都喜欢戴哪些首饰。
拉开妆台抽屉,发现一只银白色锦盒,拿出来打开一看,不由愣怔。
他原以为当务之急自己要对付的不过是玉无尘和苏吟歌两人,但,看看这盒子里,他才知自己任重道远。
玉无尘、燕瑝、慕容倦、叶千浔……还有空了的那一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值得欣慰的是,好歹他自己也在盒子内,惊奇的是,盒子内竟然没有皇甫绝。
原来璃月并没有将皇甫绝放在心上,如此说来,当日他令手下栽赃皇甫绝 一事,不是多余了么
再看一眼盒子里那几个惟妙惟肖的人偶,他轻叹一声,看起来,要从外围除掉这些情敌是不太可能了,首先作为东仪皇帝的燕瑝,他就不可能杀得了。
怎么办?只有学苏吟歌,攻心为上了。
想起苏吟歌,他嘴角勾起狡猾的弧度。
璃月去天一岛了,此刻,想必岛上挺热闹了吧。
*
璃月从围墙翻进吟歌院,院中风景如旧一片寂然,并无半分不妥,她心中不由奇怪:莫非是她多疑了?
转过几株巨大的美人蕉,眼角瞄到白影一点,她瞳孔一缩,本能地扭头去看,就在她常与苏吟歌一起吃饭的花亭内,坐着一名雪裳如云的女子,手捧一卷书正在那静静地看。站在璃月这个角度一眼望去,其人仿若出水芙蓉如诗如画,无论是容颜还是气质,都恍若空谷幽兰,可远观不可亵玩。
璃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看到她的瞬间失神,是因为她长得太过清艳出尘,抑或只是因为她出现在了苏吟歌的院子里?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那女子看完一页伸手翻书之际,却也看见了她。
她只略微顿了顿,随即站起身,礼貌地冲璃月点了点头,樱桃小嘴开合间,声音如出谷黄莺:“侍女们在后院,苏公子在天一阁,姑娘请自便。”
呵,不仅人长得美,还有颗七窍玲珑心呢。知她既然能进来这里,必是岛上熟人,不必追问来历。而这里除了苏吟歌和他的侍女之外,还有什么人可找呢?一开口便简单利落直切要害,倒是个人物。
很短的时间,璃月嘴角已经泛起了微笑,脚步一转向亭中走去,登上亭子近看,那女子的眉目越发清丽动人如花似玉了。眸光下移,璃月发现她手中那本书原是册厚厚的药理简析,她曾在苏吟歌卧房的书架上看到过这本书,因为它极厚重,因而她记得。
心中如塞了芒刺一般扎扎的,嘴角的微笑却又渗进了一丝惊喜,璃月笑着开口:“不好意思打搅了,其实我来就是找你的,请问姑娘贵姓?”
那女子似有些惊讶,出于礼貌还是略略颔首道:“免贵姓兰,不知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璃月叹了口气道:“我有位大伯,多年来一直重病缠身辗转病榻,找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好。听江湖中人说漕帮少主苏公子医术超群,或许只有他治好我大伯。这半年我屡屡上门求医,他却总是不允,今日登岛,听苏伯母说吟歌院来了位贵客,许是能帮我劝得苏公子改变主意,于是我便冒昧来了,如有唐突之处还请兰姑娘海涵。”
兰幽(即那雪裳女子)闻言,如玉双颊泛起一层淡淡绯红,嫣若海棠,微微低垂了眼眸,似颇为羞 赧,却并不撇清。
少顷,抬眸见璃月正一脸期望地盯着她,敛了敛心绪道:“苏公子x格颇为固执,若是他拒绝了的,只怕谁劝都没有用。”
对苏吟歌如此了解,看起来的确关系匪浅啊。
璃月如鲠在喉,面上表情一落,颇为失望道:“我听说苏公子一向不近女色,多年来从未有女子能入住吟歌院,兰姑娘如今既然能在这里,于他而言定是极为重要之人。姑娘莫不是不肯帮忙?我绝不会让姑娘白白c劳的,只要姑娘能劝得苏公子出手相助,必有厚谢。”
兰幽抬头,如水眸光清粼粼地洒在璃月脸上,轻声道:“姑娘切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事我实在没有把握,所以不能随便应承姑娘。不过,如果姑娘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