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窗外呼啸,室内温暖如春,忘情拥吻的男女,心中却炙热如夏。
这无疑是难忘的一吻,直到夜晚璃月回到东g躺在床上时,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触感和气息。
苏吟歌……她知道他喜欢她,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
对于他俩之间的事情,她从未仔细考虑过,一来忙忙碌碌的也没有时间,二来……因为他和慕容倦的朋友关系,她总觉得别扭。
如果,她和苏吟歌在一起,别的且不论,将来若与慕容倦见面,岂不尴尬?
但慕容倦是她堂哥,看他在永安时得知此事后的表现,似乎也是挣扎着想和她划清关系的……
想起他,璃月心中便一阵阵的泛酸。果然,这世上再牢不可破的友情,都禁不起爱情的利刃,一剑,便伤了,痛了,怕了,逃了。
罢了,早点了断也好,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只爱一个男人了,她爱上了驾驭男人的感觉,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她不需要男人为她负责,也不想对任何一个男人负责,在一起的时候,玩得开心便好,人生苦短,没必要浪费在追求看不见m不着的真情上。
如阿纱姐,她相信,她执着,她坚守,但命运最后给了她什么?又有谁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翻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就在明天,阿纱姐,我便可以为你报仇了。
元齐这个心存侥幸的男人,过了两个月安稳日子,便以为危险已过,早在半个月前便带着家眷返回了颖王府。
她一回来金缕就告诉她了。
明天的g宴,他身为颖王,必到无疑。
很好,实在很好。
不自觉的捏起双拳,随即发现此刻发狠也是白发,又缓缓松开。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临睡之前,却又想起方才离开客栈前苏吟歌那句:“明天小心点,跳舞的时候少做转圈动作,别转晕出丑。”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喃喃自语地骂:“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次日傍晚,盛泱皇g崇阿殿。
冬季天黑得早,外面细雪飞扬滴水成冰,设有地龙的殿内却和暖如春。四壁上百盏莲状银灯晃出雪色银光一片,照得宽敞庄严的大殿亮如白昼。沿着大殿两侧的墙壁摆了一溜的梅瓶,淡淡的梅香充盈了整个大殿。
宴席早已摆上,文武百官按品阶高低依次坐了,元齐虽身为颖王,却也只能与众臣一般坐在殿中的矮几上,而丹陛之上,龙椅空着,临近龙椅的两侧则分别坐着金 威和金缕两人,身后都是成排的侍卫。
皇帝龙体欠佳,去年的除夕g宴就没参加,今年更是起不来,等到明年,恐怕新君就得坐在龙椅上来主持g宴了。
想起新君,众臣不由就将目光投向上面那两位最有希望角逐皇位的皇子。
说实话,就个人条件来看,金威无疑更具备威严稳重的帝王气质,而金缕……看他那娇花般的容貌柔弱稚嫩的神情,咳,无可否认,很多大臣每次见过他之后,回去再看自己的妻妾便完全失了x趣,因而,很多大臣都表示不能接受他成为国君。
如果每天上朝都见到这么一位美貌国君,回去再看看自己相形见绌的女人,时间一久难免有不举的可能啊。
不少大臣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投入了金威的阵营。
当然,实力也是不可或缺的参考因素,金威的实力有目共睹,而金缕么,留给人们更多的是亦真亦假的猜测。然而这种欲隐还现的神秘感却似比展露在面前的实力更让人忌惮,正因为如此,金威一直未敢贸然对他下手,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当朝首辅,三朝重臣鲍良旭,这老家伙在朝中影响力很大又很固执,金威屡次派人去游说,他只一句话:“我不支持任何势力,我忠于我的朝廷。”
于是金威决定等到皇帝驾崩之时发动g变,让这老家伙和金缕一起去死。
皇帝不参加的g宴,一向是沉闷而无趣的,因为底下臣子不是支持金威就是支持金缕的,此时若发言,除了浮华于表的歌功颂德之外g本没有别的话题可讲,但一年之中能有多少歌功颂德的事情可供他们长篇大论?
于是看歌舞表演便成了这些各怀鬼胎却又怕旁人看出来的老奸巨猾们很好的掩饰手段。
宴会过半,歌舞也表演了好几场,殿中众臣都有些醺醺然了。
金威抬眸看向对面的金缕,却见他斜着身子,一手支着颊侧靠在扶手上,正在打瞌睡,红滟滟的嘴角一点晶亮,类似口水。
他鄙夷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
想他五皇子文成武就不乏智谋,后面又有母妃一族如此雄厚的势力撑着,这么多年竟然争不过这个类似智障的东西。
他就不明白,当年那天圣g老g主是不是眼瞎了,竟然挑他当太子?!而父皇竟然也同意,母妃哭瞎眼都没法让他改变主意,害他这么多年一直居于人下。
这几年来,母妃也曾冒险动过一次手,本以为万无一失,不想这智障x口中剑竟然还能活着回来。自那次以后,母妃便开始采取保守政策了,说金缕许是气数未尽,让他不要着急下手,待老皇帝归天再说。
如非母妃从中作梗,他早动手送
这智障归天了。
想到郁闷处,金威恨恨地喝了杯酒,然后转眸看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