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的口舌,终于让檀郎明白他是来救它的主人了,它才乖乖从床沿让开,苏吟歌过去一看,还好没死,只是昏了。
说来这女人也够犟的,情愿痛昏在这儿竟然也不去吟歌院试图求他。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气闷,对付她这样的人,他最没辄了。
服下解药片刻之后,璃月便醒了。
见她睁眼,苏吟歌张口便道:“你是不是疯子?明知我菜里有毒还要吃!”
璃月照例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带着些微惺忪睡意,喃喃道:“你不是到处找人试毒么,我自愿给你试毒,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苏吟歌闻言,面色一变,看着她的眼中多了几丝复杂的神情。
璃月转过头,见他有些愣怔,微微一笑,娇声道:“宝宝,我们早饭吃什么?”
苏吟歌盯着她,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终是忍不住哀号一声冲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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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自从派人在西武行刺金威之后,金缕已不像以前那般躲躲藏藏,李逝要向他汇报事情也不必等到夜深人静了。
这日下午,李逝照例来龙华殿向他汇报东仪铁矿山和兵工厂的进展,进了殿门之后,却发现他右手执着一枝红梅,面含微笑身态轻盈地在殿中转圈,宽袍广袖随着他的动作旋成流光一片,远远看去,倒像极了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听到脚步声,他停下轻旋的动作,双眸灿灿晶亮如星地看着李逝,嘴角不带丝毫y谋的纯粹微笑犹如蜜糖般,看得李逝心中一甜,又是一荡,忙敛眸低头,冷汗涔涔。
话说,有时候主子长得太美艳也不是件好事啊,害他时时要面临一不小心就会沦为断袖的危险。
“不知何事让殿下如此高兴。”挥去心中那不合时宜乱七八糟的想法,李逝低首问道。
金缕的声音犹如外面金色的阳光,暖洋洋地响起:“苏吟歌来信,说她想我了,想到盛泱来与我一起过冬。”
李逝额角冒出一颗冷汗,依他所见,秦璃月和太子相处没多长时间,且也没有对太子表现出太多好感,会想他才有鬼?这只怕是苏吟歌嫌那女人太麻烦,想早日把这个麻烦踢到太子这边来吧。
可怜太子一向英明神武,一碰上女人,竟连这点小小的计谋都看不穿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开始我也怀疑,不过后来细想想,叶千浔那家伙没戏了,玉无尘正忙着对付血影g抢回玉帘秋,曲流觞也走了,苏吟歌那厮更是个不招人喜欢的,算来算去,她能想的也只有我了。嗯,这是个好兆头,你说,我是不是派人把她接过来呢?”金缕嗅了嗅梅枝,依旧笑眯眯道。
虽然一向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自恋的,但自恋到这个程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李逝恭敬禀道:“殿下,再过三天就是除夕了,过了除夕,金威那边必有动作,此时接秦姑娘过来,怕是不妥。”
金缕面色渐渐沉了下来,想了想,道:“也是,即便安全无虞,我却没那么多时间陪她玩。罢了,再忍忍吧。替我回信给苏吟歌,就说‘g中多事,不便’。”
李逝领命。
于是乎,璃月和苏吟歌吵吵闹闹过了除夕,直到第二年的二月,苏吟歌才看到了一丝解脱的曙光。
某日,曦王府来了一个人,也就是那贼没眼光贼欠揍的林鹫,给璃月带了一封信,璃月看了之后,立马跑到吟歌院来跟他道别,并长篇累牍地表达了她对他的不舍之情,末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千万不要太过想念她,如果实在想的受不了了,可以去朱武门找她。
忍着一身的恶寒看着她和林鹫登上曦王府的船离开了天一岛,苏吟歌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苍天有眼呐,这个磨人j终于走了,再不走他可真的要疯了!试想想,他堂堂天一岛的少主,就为了晚上能睡个囫囵觉,不得不化身厨娘一天三顿地做饭给她吃,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虽说金缕交代过他要把她看住,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有什么办法?
嗯,等他发现的时候就把责任全推在皇甫绝身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