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针对嘉荣长公主府的,有预谋的一次陷害,对,在她看来这就是陷害!
“皇兄,凰儿什么性子您会不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把她宠成这样的可不仅是我……”
这句话嘉荣长公主并没有说错,真正宠齐凰儿太过的人,其实还是楚皇,是他让她看不清楚自己位置,是他将她纵容成这般模样。
但作为母亲的嘉荣长公主也不会完全没有责任,作为齐凰儿自己更是责无旁贷。
楚皇冷嗤,并不接嘉荣长公主这话,他宣嘉荣长公主来,可不是和她讨论齐凰儿养不教,谁之过的。
“你邑地养私兵是怎么回事?”作为公主她拥有三千府兵,却没有圈养私兵的权利,可她不仅养了,还养了三万,这是要造反还是什么!
在不提江山皇权的时候,他们是兄妹,可一旦涉及到,别说兄妹,就是亲父子,也没有多少情面可讲。这一点嘉荣长公主不是不知道,可她还是犯了楚皇忌讳。
嘉荣长公主一瞬间的神情,错愕极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楚皇突然会问她这话,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挖出来。
而楚皇就只给她简简单单这一句问话,她无法知道,楚皇到底知道了多少,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诈她?
嘉荣长公主自认为对楚皇的性情有一定的了解,这些年才能让嘉荣长公主府长盛于京城。楚皇对她一样如此,她的神色虽然控制得不错,但太过突然,还是有点点遗漏出来,而这点就也够了。
“说!你是自己养,还是在帮齐恪成养?”这两者的意义可完全不同!
嘉荣长公主咬了咬唇,“是我自己,他不知道。”
楚皇眯了眯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原因?”
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这话才由他亲自来问,换一个人就不会有这一次的宣见。
然而他给的这次机会,嘉荣长公主却表现得不大领情,她一脸晦暗,抿唇不语,楚皇等了她一刻钟就也没等到她只言半语。
“你不会还忘不了那个人吧。”
楚皇语气平淡,但眸中的凌厉却有杀机暗藏,不是针对嘉荣长公主,而是对他口中他和嘉荣长公主都心知肚明的那人。
嘉荣长公主突然被揭了伤疤,神情错愕复杂,她终于开了口,“皇兄在说什么?我早就忘了他,不,我是恨他!”
楚皇的神情并不能看出他到底信没信嘉荣长公主的话,但之前的问题可没那么容易过去,“不是他,不是齐恪成,难不成你还真想造我的反?”
这个罪名可丝毫不比前面的轻松,嘉荣长公主深吸了口气道,“我只是……防范于未然。”
“呵……”楚皇闻言又冷笑了一下,他觉得今儿这宣见实在是他自作多情,他摆了摆手,淡淡道,“这些年,朕对你也实在是太好了些,才把你纵容成……”
倒还是老太后看得开,看得清楚,早就不愿意理会她了。
嘉荣长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从皇宫离开,她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被楚皇几句话搅乱了心,连接下去的策对,也显得有心无力了。
主要还是针对她的人,将证据抓得太实了,她根本无从辩驳,这一点她倒是和她女儿一般无二。
齐凰儿作恶之事在嘉荣长公主养私兵一事的牵连下,已经不可能轻拿轻放,她必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徐皇后亲自下旨,去除齐凰儿郡主封号,栖凰二字也一并收回。
她还是嘉荣长公主的女儿,就也只是她的女儿,在众皇亲国戚里,矮了不止一头,甚至因为齐恪成在楚国的无为,连一般官吏的女儿都比不了。
这种落差对齐凰儿来说,有天地云泥之别,上辈子她多少挣扎到笄礼之后才渐渐被楚皇厌弃,但现在不过一年,她就疑似万劫不复了。
而楚皇以嘉荣长公主养私兵一事为引子,彻底整治了一番皇亲贵族擅自养兵之人,彻底改制,解决一直存在的隐患,但也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嘉荣长公主因此拉了不少的仇恨,她在京中权势和人缘自然一落千丈。
但这还不是楚皇给她的惩罚,她的惩罚另有一道旨意下达,她的千里富庶邑地被一点不剩地收回,只留有长公主的封号,而这也只是看在她是皇亲份儿上,仅留的情面,到底是皇帝亲妹,也不能太难看。
原本楚皇再怒其不争,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但陈铭联合城防营董伟他们将一些证据呈上,就在原本旨意要下达的前一夜。
那一夜楚皇就没睡着,临着清晨,他亲自改了圣旨。
他是真没想到嘉荣长公主已经到恨不得谢昀死的地步了,他对谢昀母亲张氏是什么感情,对谢昀到底是宠是嫌,她会不知?但她还是出手了,利用他和老太后对她的信任,出手了!
除了这些确凿证据之外,陈铭上呈的还有嘉荣长公主近一年来的动向,她曾经派人前往北境的事也在其上,而那个时候谢昀也在。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的杀机动得更早?她早就想置谢昀于死地了呢。
原因是什么,他也不想问,但她想杀谢昀之心已经确定。
这些东西的上呈成为促成这道旨意的最后那根稻草,嘉荣长公主怎么都没想到楚皇会这么狠,她此时再想进宫低头,楚皇甚至老太后都不愿意见她了。
她求了几次,就也只能暂且放下。
但这道不留情面的旨意也压下朝野上下不认同私兵改制的异议,也让人看到赫赫皇权之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