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爹生活在这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但她从来不觉得寂寞。她以花鸟为友,蝴蝶为伴,与树木交谈,与鱼儿畅游,她一直是很快乐的。
但爹有时总会看她许久,叹息:“凡儿,这样的生活应该能让你无忧无虑的,但你为何总是忧伤?”
她并不觉得忧伤,她觉得自己很好。有时候,看著蝶儿在自己的窗台飞舞,她会笑著对问爹说:“爹,破蛹之後便能飞翔了,为什麽外面的人总是不开心?”
“因为他们甘愿被蛹丝缠绕。”
“不觉得束缚吗?”
“蛹丝之内安全、温暖,有一种被呵护的享受。”
她摇头──她从不懂得安全与温暖是什麽滋味,在她的记忆中,她一直是自由畅快的,不曾试过被温柔地包裹起来,更不曾试过被呵护的感觉。
“凡儿,识字即可,科举要靠的东西你全都不要学。”爹吩咐她。
她笑:“爹,女儿是不会去考科举的。”哪有女儿家考科举的道理?
“爹的武艺你也不要学。”
“能强身健体不是很好吗?”她问。
“爹宁愿你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姑娘。学了武艺,难保你以後不会在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