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华素香若不关心就是假的了,即便自己现在遁辞避开,可华素香若不弄个清楚,是绝不会放弃的。
“至于大哥嘛……他虽是虎门三煞子弟,但与其父颜设的作风大不相同,为人正直、行事笃实、行侠仗义、济弱扶倾,在武林中已有侠名,前辈若重入江湖,必可听闻其名,也不用在下多话……只是虎门三煞名声太差,大哥为此也颇为苦恼,只是他劝也劝不得、帮又不愿帮,也只能自行其是罢了……”
“是吗?”柳眉微皱,其实在看到信中写明已和颜君斗等人义结金兰之时,华素香就不由担心。含朱谷少入江湖,朱华沁虽是名不见经传,倒也无甚恶名,但颜君斗却大不相同了。
虎门三煞恶名在外,教出来的子弟能好到哪儿去?若不是华素香明知高典静行事沉稳,她看得上眼的人绝非恶徒,加上高典静在信中已大致交代了丐帮之事,看得出颜君斗的作风颇带少年英侠之风,既然高典静都已答应义结金兰,想来这颜君斗多半与其父不同。
可理解归理解,心下的担忧却无法轻易解脱,即便是宫先为颜君斗分说,她仍是不能不担心女儿安危;只是宫先都已这么说了,她可没理由再追问下去,“既是如此,也就罢了……至于宫姑娘来此之事,是为了醉梦香?”
“是……”听华素香把话题转到醉梦香上头,南宫雪仙不由上了心,几乎已把要装成宫先的事抛到了脑后。这东西可是她用来对付虎门三煞,救出犹然陷在泽天居的娘亲与妹子的重要开键,好不容易已从含朱谷弄到了朱颜花,却也令自己陷在朱华襄的床上足足三天三夜,搞到自己事后回想都不由脸红耳赤、心惊肉跳,如今醉梦香已在眼前,她可一点不敢不小心,生怕说错一句话便前功尽弃。
“宫某家中长辈与虎门三煞一战负伤,需要三味药方用以救命,含朱谷的朱谷主已赠予朱颜花,若蒙前辈惠赐醉梦香,乃在下万千之幸……至于虎符草,就得看大哥的了……”
“本来宫姑娘是小女结义姐姐,又救过小女一回,宫姑娘有什么需求,云雾香亭该当双手奉上。只是这醉梦香嘛……”心下好生踌躇,华素香难得左右为难,纤指在案上轻轻叩着,好半晌下不了决定。
以宫先和顾若梦的关系,若换了旁的物件,华素香自是双手奉上、绝无多言,但醉梦香却牵涉到她与当年姐妹间的一段故事,已有誓言在先,她真没法这般轻易就答应,“这醉梦香乃云雾香亭特产醉梦果精制而成,产量向来不多,留存更少,素香当年嫁入云雾香亭之时,与素香的姐妹淘曾有约定,要留下醉梦香作为两位姐妹的嫁妆,如今虽然小妹行踪未定、姐姐修道已久,但素香既有言在先,就不能不留着应急……这下……这下子可为难了……”
听华素香这么说,宫先不由傻眼。虽说来此之前,与结义姐妹们分开时已听高典静说过,华素香对醉梦香珍若性命,就连顾若梦自己也很难从母亲手上弄到此物,当时她还以为是高典静夸张了,毕竟云雾香亭人丁不旺,华素香膝下就只顾若梦一女,那还有什么是不愿给她的?
现在听华素香此言,才知高典静所言不虚,不过这却正中南宫雪仙下怀;她离座叩首,声音里头微微发着颤,“晚辈方才多有隐瞒,还请前辈原宥……此事尚有隐情,请容在下细诉……”
“不用行此大礼,宫姑娘请起身吧!”见宫先跪地叩头,原还以为是她求醉梦香心切,被自己峻拒下不得不大礼参拜,希望力挽狂澜。但听她这么说,华素香却不由来了兴趣。
她伸手虚扶,一股力道轻扬,却没把宫先的身子托起,华素香不由一惊;这宫先的武功修为,比自己所想还要高明,方才在门口相迎之时,见宫先腿脚颇有些虚软,让她小觑了她,想来若不是不习于山路,就是她刻意隐瞒了武功。
华素香不由心中一凛,语气虽没变化,手上却已暗运功力,严加戒备,甚至不敢离座去扶她,“有什么事,都请宫姑娘起身回座再说,把事情说清楚好些……”
“是……”站起身来,宫先没有回座,只从怀中取出珍藏的信札,送到了华素香身前案上,这才退回了座位上去,“宫先乃是化名,晚辈全名是南宫雪仙,家师便是妙雪真人……”
“什么?”听南宫雪仙这么说,华素香这一惊非同小可,妙雪真人虽修道修剑,但和她之间仍有联络,华素香自然知道妙雪真人的唯一爱徒,便是泽天居的南宫雪仙,却是从未谋面,没想到她竟就在眼前,还和自己女儿结义为姐妹!
强抑着心中的激动,瞪大了眼的华素香伸手虚托,止了南宫雪仙的多礼,虽说心下还有三分警戒,但看她送到面前的信札确实是妙雪真人的笔迹,其实早巳信了七成。
只是此事来得太奇,她一时之间真没法相信,“宫姑娘……哦,不,是南宫姑娘,关于此事……还请南宫姑娘解释清楚,妙雪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泽天居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姐姐要你送信过来?此间事能否请南宫姑娘明言,以解素香心中之惑?”
“这是自然。”听华素香的问题犹如连珠炮般袭来,南宫雪仙虽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欣喜;从华素香的反应,便可看出与妙雪真人的姐妹情谊丝毫不改,她微微躬身,将当日泽天居之事说了一遍,连同妙雪真人被十道灭元诀击伤,因此慌不择路地逃离;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