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嘉无奈的笑了,你该拿她怎么办?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人。
“要不,我对你负责一辈子,我照顾你一辈子,你看行吗?”
“赫连子嘉!”
“哟!叫我的全名了啊。挺好听的,再叫一次。”
“我当时调戏你的时候肯定是瞎了眼了!那么好看的蝴蝶骨,给你这样的男人算是浪费了!算我倒霉,让你的狗咬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告诉你和你的狗,给我小心点!”她这是典型的放狠话,她能把那两只狗怎么着,她能把赫连子嘉怎么着,还不就是吓唬吓唬,过过嘴瘾么。
这是真生气了,女人都爱生气,赫连子嘉连忙哄她,可不能就这样断了联系,他还想着让腾椿语难看呢。
“你离我远点!看见你就讨厌!”辛博琪厉声喝止,看瘟神一样看着赫连子嘉,厌恶,鄙夷,总之没有好的感觉。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把那两条狗交给你,你喜欢怎么处置都行。别生气了,我对你这么好,你舍得以后都不见我么。”
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自恋,对她好?你哪里对她好了?放狗咬她,还凶她,骂她,这叫对她好?你眼里,对一个人好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我要回家!亏你还是椿语的朋友呢,你这人没品!”
你骂他,他可以忍,可是你拿他和腾椿语比,而且你的论断还是他不如腾椿语,那他就受不了了。她的那句没品还未落音,赫连子嘉就火冒三丈了,“你要回家是不是,你回啊!你别以为腾椿语这人有多好,他现在管你的死活吗?他现在真喝那个小模特打得火热呢!”
“他和谁好,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的自由。”
“你这是什么逻辑?!”赫连子嘉顿时觉得头大,这是个什么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的老公和别人有染,还和她没关系?
辛博琪没理会他,抓过窗边的一件外套就披上,是赫连子嘉的外套,她披着已经没过了臀部,盖在大腿上,直接奔向了洗手间,门一摔,也不管赫连子嘉的质问。
她哭过,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像核桃一样。她捧了一把水,轻轻地拍在脸上,又反复的洗了洗眼睛,想要给自己消肿。鼻尖和下巴在碰触到清水之后,让她疼得呲牙咧嘴,洗脸就更加的小心,尽量避开那些受伤的部位。
这一身的伤,是为谁?她能怨谁?是她自己非要回学校去,是她自己迷路,也是她误打误撞进了这小区。可她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怪只怪赫连子嘉,你没事儿干什么养狗,你养狗干什么还要遛狗?你不遛狗,我能被咬吗?她是越想越气,恶狠狠的扯过一块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然后将毛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要么说,人做事的时候要专心,她这三心二意的,刚一转身,脚底下一滑,碰一声摔倒在地上。屁股和后脑勺先后着地,可她这次只是摔倒的时候尖叫了一声,后面她i= /本就叫不出来了。她疼,可咬着唇愣是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她肚子疼,不是那种肠子打结的疼,而是有人要从她的肚子里拽出点什么来的那一种疼。
赫连子嘉听到了她的那一声尖叫,一把丢了香烟,要不是上市这狗喜欢叼东西,这房子都得被他点着。
赫连子嘉冲到洗手间门前,用力的拍了几下,“辛小姐,你怎么了?”
他反复叫了几次,里面都没有回音,他这才觉得不对,就算她生气,也会和自己回嘴吵架的,越想越不对,赫连子嘉抬起一脚将门踹开。
“琪琪!”赫连子嘉亲眼见到,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冲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起,摇晃着她柔弱的身体,“琪琪,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急得声音都带着颤音,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称呼,已经从辛小姐,变成了琪琪。
而她气若游丝的,额头上满是虚汗,她的五官扭曲着,好像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的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吧嗒吧嗒的留着,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疼,肚子疼。”
赫连子嘉惊得说不出话来,更多的还是恐惧,她就那样虚弱的看着你,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可以虚弱成这个样子,好像随时都要离开这个凡尘,去属于她的妖i= /王国一样。赫连子嘉伸出手,竟然是颤抖的,他缓缓地将手探向了她的下体,是温热的,鲜血,腥甜。
如同一朵盛开了的血莲,妖娆的开在洗手间净白的瓷砖上。
“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别怕,别怕啊!”赫连子嘉疯了一样的抱着他奔跑下楼,打了三次火,才发动车子。他的脑子里只有她,只有她流血的样子,他不敢想到底是怎么了,只想着送她去医院,让医生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