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一点说,应该是冷漠,一种对任何事,只要与己无关便直接漠视的冷漠。
鸣翠的疑虑没有躲过杜敏贤的眼睛,只是如今的鸣翠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不过就是疑心罢了。她便由着她,反正她不会在长孙碧烟这个身份上待太久。
杜敏贤杯中的茶很快就喝掉了一杯,环儿沉迷在戏里,根本没发现自己的本分应该添茶了。还是鸣翠的心思细腻,当杜敏贤刚把茶杯放下,鸣翠已经提起了壶。
看了一会儿热水再次将湿了的茶叶冲的上下起伏,杜敏贤转而抬头看去鸣翠,瞧见她一脸谨慎似乎很怕惹她不高兴。
鸣翠与杜敏贤对视上,忽的脑中便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入了自家小姐这双清澈的眸中。等到杜敏贤将视线移开,鸣翠才回过神,惊讶自己方才怎么了。小姐的眼睛她不是没有看过,每日为小姐描眉上妆的时候,瞧得可不少,可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仿佛被那双清澈,并非极黑的眸吸了进去,所有的思维陷入空白。
正当鸣翠心中后怕的时候,杜敏贤却在想自己还要多久才能脱离这前世的一切,真真正正地过上重新开始的生活。
托着腮帮子,杜敏贤的思绪早就远离了台子上的戏,分散的思维不知飘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