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碧烟闭上了眼睛,身后握着的火折子快要被她折断。她心里的确很紧张,很害怕,但该死的,这不是她的感情,是长孙碧烟的,不是她的!
她前世亲眼看着宫夕月在她面前咽气都没有害怕过,飘在慈安宫的上空,看着自己的尸体都不曾惊恐过,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长孙宇珩而紧张害怕如斯。
“碧烟,你没事吧,怎么一头的冷汗?”苏长亭声音慌乱,月辉朦胧,他便凑近了去瞧长孙碧烟如今的神色,只见她一头的汗如瀑下,唇色发白。
长孙碧烟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挣扎,颤抖地睁开了眼,方才那份挣扎叫她有些心惊,她还以为长孙碧烟死透了,却没想到竟残留了这么多的感情,留着与她这个外来的魂魄抗衡。
“我没事,父亲的事拜托夫君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此刻浑浊不堪,她抿紧发白的唇,强硬地压制住那体内不属于她的情绪波动。
她心中无比的悲伤,却不是属于她的悲伤,叫她差点以为自己方才会如同长孙碧烟一样软弱无能地哭出来。
“碧烟,我陪你进房休息休息吧,我看你的脸色极不好,等会儿还是叫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