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亮起来:“真的么?陛下,我可以扮成一个小太监跟着你么?”
他板着脸:“胡说,哪有挺着大肚子的小太监?”
她吐吐舌头。
他笑起来:“芳菲,到时,你正大光明地跟着朕一起去!你是皇后,当然有资格去看辩经会!”
以皇后的身份出席?
她心里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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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1
以皇后的身份出席?
她心里一震。
“陛下……”
“芳菲,不藏着掖着了。你就是皇后,一辈子都是北国的皇后!谁敢为难你,谁便是跟朕过不去!”他笑着,若无其事的。这事情,翻来覆去,不知想了多久了,与其被人当做把柄,不如就此摊开,一劳永逸!
芳菲说不出话来。
陛下,这是要彻彻底底地公告天下——公告大祭司,公告三长老——她就是朕的妻子,是朕的皇后!
没有什么圣chù_nǚ公主!这里只有皇后!
哪怕天下人都跟自己作对,也在所不惜。
难道陛下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他身败名裂。
心里那么酸楚,又甜蜜,浓浓淡淡的,在心里千回百转。本是曾经那么恨他的,甚至在这一次遇刺的时候,也是恨过的。
为何,此时偏偏恨不起来了?
“芳菲,你可要好起来。御医说了,你伤势不重,只是划破了皮,一点外伤。孩子也是安然无恙的。你看,这岂不是祖宗保佑?”
她乖乖地闭上眼睛,声音也是软软的:“知道啦。陛下,我又要睡着了。”
“乖,再睡一会儿,睡醒了,朕就陪你起来去果园散步。很多果子熟了,非常香。”
“嗯。”
她乖巧地应着,手轻轻地撺着他的手,就如一只最最听话的猫咪,在他的怀里,完全地信赖着,依赖着。一个女人,此生如此,自己,孩子,不依赖着他,还能依赖谁呢?
也亏得大祭司这一番谋杀,自己,才一步步,更加看清陛下的心——那是绝对不容怀疑的!
申时三刻。
秋阳已经走到了西边,绚烂的晚霞,微微的秋风,吹来远处瓜果的飘香。这是秋日一个非常宁静的晚上,但是,神殿的广场却人山人海,几乎如了一般。
擂台2
成千上万的北国人拥挤在广场上,穿戴着红红绿绿的衣服,秉承着他们一贯的疯狂的嬉闹。很多人的衣服非常奇怪,那是一种洒满了猪血,j血,甚至一些诡异的带着腥味的东西。小孩子们赤足奔跑,一些女人也穿着光了一只膀子的衣服,整个都是盛装,但是,那些盛装,在外面的人看来,却是如此的奇怪。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欢乐里,期待着,盼望着。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一次没有酒,因为陛下早已下了禁酒令,就算是辩经会上,也不许喝酒。没有酒,很多事情就无法达到疯狂的地步。
昔日狂欢节上,万众醉醺醺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
饶是如此,那些远道而来的僧侣们也被这番景象吓住了。
无论是道教、佛教还是其他教派,辩经会都可以和热闹很激烈,但是,绝不会那么疯狂——现在,汇聚到神殿的这些人们,全是如在过一个盛大的狂欢节一般,互相打闹,嬉戏,彼此之间,做着一些非常残忍的动作。好些信徒,脸上,身上,都划破了十字形的伤口,鼻梁骨上穿着骨质的项链,由于长期的甩打,整个脸庞都严重变形了。
这就让他们看起来,更是粗犷而彪悍。
大祭司的辩经台,也是经过特殊搭建的,一轮高高的圆台,上面能容纳三五百人,铺着垫子,居中,是一排主席之位,也就是辩经会的开幕式上要邀请的国宾。几乎所有人都在翘首企盼,到底会有哪些贵宾参加。
与之相反,对面通灵道长的辩经台就寒酸得多了。围观的人,也少许多。只是一块露天的台子,无论是规模,还是装饰的气派,都远远比不上神殿。但是,那是严格按照八卦阵铺排的。八卦阵,在北国的很多地方都有应用,很多祭祀的重大场合,也能看到服侍上的八卦图案,就连神殿,也有许多方面是有关八卦图案的。大家对此都不陌生。
擂台3
围观的人,大多数都是南朝过来的信徒,他们迁徙北国之后,照样信奉道教,佛教。而通灵道长请来的高僧们,也是许多一般人根本就闻所未闻的。不过,大家对那几个老僧老道,却是非常好奇的,一个个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真正掀起一点小高c的是嵇阮。
就在众多的北国人欢欣鼓舞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施施然地而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
一身雪一样白的服饰。
刺绣着淡雅的暗纹,九转的一只苍鹰,从身前绕过。然后,是朱红色的领子。
我朱孔阳!
为公子裳。
仿佛活脱脱从《诗经》里走出来的古老的王孙公子。
再看他的脸——别人顾不得看他俊不俊,丑不丑,先被他的那双眼睛震住了——那是一双十分男人的眼睛,果敢,坚毅,却偏偏带了一点桃花,双眼皮下,温存地,默默地挑起来,不说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