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愈发低柔,宛若薄暮之下的古城:“过几天,还会有别的人过来找你,这次是你妈妈家那边的人,他们不会对你太好,也不会对你太差,在物质上你总是可以满足的。放心,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留在这里。”
婵羽没有回答,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一周前,婵羽的父母意外身亡,他们在h市都没有别的亲属,余下零星的朋友,关系和经济能力都没有好到帮亡友养女儿的地步,婵羽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再联系她母亲远在s市的家人。
至于父亲?他没有家人。
婵羽的母亲不曾提过贺延川,但鲜少几次,却是提到过娘家的。
s市的温家,这些天听院里的人说,婵羽知道这家人家底殷实的算是豪门了,接过去,总是不会在吃穿用度上苛刻她,未来的生活许是比父母尚存时还要好——如果只看物质的话。
正如贺延川所说,他们不会对她太差,因为她毕竟是温家的人,况且再养十个婵羽,对温家而言都是眨眨眼的事;他们不会对她太好,还是因为她母亲——
她是家门之耻。
她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婵羽的父亲,两人一个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