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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选拔开始了,太监各执量器,量秀女的手足,于是手较短小,脚较大的姑娘们退出了竞技场;然后,每人再来回走上几步,姿态不雅的、举止轻躁的被筛了出来……三轮下来,上万名秀女中便只剩下了不足八百名……
这八百名“合格品”被分派来的老宫女引进密室,进行通体无障碍检查,摸其r,探其秘,察其肤,还要嗅腋下,看有无异味……我对此极为反感,凭什么我得一丝不挂的被这些嬷嬷们品头论足,摸来摸去……好在关键时刻,德妃永和宫里的女官桂兰跑来将我叫了出去,其实也说个什么,反正回去时,我这一组已经检查完了,而且负责的嬷嬷们,似乎都忘了,漏了条小鱼没参加检查……这一轮又淘汰了五百名。
我们,这群硕果仅存的三百名初级优胜者,将被称做“小主”,被安排入
宫接受一个月左右的培训,熟悉宫中规矩,学习礼仪规范,同时,由负责培训的女官,考察记录性情、学养、智商等综合素质……当然,睡觉时磨牙放p吧嗒嘴的,说梦话打呼噜撒癔症的,绝对不能容留,将来惊了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将分配给我的房间熟悉了一遍,我站在窗口深呼吸,一个月后,我们这群人将再角逐出最优秀的五十名参加由皇帝和太后亲自参与的‘终审’,其中的一部分用来充实康熙皇帝庞大的后宫,一部分被指婚给皇子皇孙、亲王郡王……而被排除出前五十名的落选者中,将挑出一些补充宫廷里的女官空缺……秀女们三三两两的出来活动了,有的兴奋的叽叽喳喳,有的低着头琢磨心事,有开朗的,已经开始亲热的称姐呼妹、互盘家底起来;而含蓄的,则彼此客套的恭维对方长的漂亮云云,就像两条小狗互相恭维对方长的像狮子一样……
“在想什么呢?” 敏绮和我并肩站在了一起。
“绮姐姐希望能走到哪一步?”我又一次提出相同的问题。
“三品以下官员的女儿,将从最低等的答应常在做起;三品官员极其以上的,则能封为贵人或嫔,甚至更高的品级……我只要能做个贵人,就心满意足了……”经过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敏绮已和我推心置腹起来。
“可是,皇上已经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可你才十几岁而已。”
“你这脑袋瓜子成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呀,能在这么多秀女中脱颖而出雀屏中选,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好事吗?而且,皇上收台湾、平三藩,是那么的英明神武……”敏绮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也笑了起来: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你眼中的砒霜,就未必不是他人眼里的蜜糖……
整齐划一的藏青旗袍,梳着整齐划一的‘大拉翅’,即‘两把子头’,踩着整齐划一的‘花盆底’,统一的作息时间,被严格控制的活动区域,还有那些无时不刻不在打量观察的嬷嬷和教习女官们……这就是秀女集中营的枯燥生活,秀女集中营被安排在一个自成体系的封闭式大院落中,除了做杂役的太监,是绝对不许男子靠近的,说好听点,是女儿国;说中性点,是女子寄宿学校;说难听点,就是个女子监狱。
按理说,人缘不至于混到这么差吧……我严肃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惠妃娘娘、嘉彤、宜妃娘娘,你们好歹发发慈悲,把我接出去玩两天嘛,都快闷死人了……
“为什么八格格只是跑来看奴婢,却不肯把奴婢带出去透透气?”我闷闷的盯着嘉彤不放。
“这个……”有人想打马虎眼儿。
“说实话!”
“……惠妃娘娘说你鬼心眼忒多,怕稍一走眼你就兴出点风、作出点浪来,所以特地嘱咐我不许带你出去。对了,我悄悄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嘉彤忙着转移话题:“喏……那边那个神气活现的秀女,你还记得她是谁不?”
“嗯……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前回木兰秋狝的满蒙会宴上,敢来挑衅咱们的那个齐齐格……这个科尔沁草原的博尔济吉特氏,其本名叫阿巴亥,齐齐格只是小名,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已经内定给十哥做嫡福晋了……你说怪不怪,为什么要跳过九哥,直接指给十哥呢?……这回可真是红辣椒碰上了独头蒜,今后可有好戏瞧……”
“嘉彤……那个,以前好象有风声说要把太后身边的富察氏指给九阿哥,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好像就在你去乌兰布通没多久吧,九哥不知犯了什么浑,被皇阿玛狠狠杖责了二十板子,宜妃娘娘的眼睛都哭肿了……反正,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九哥这两年来荒唐成这样,富察。倚罗一定很庆幸没被指婚给他吧……菀葶你说,十三哥和十四哥比,谁长的更好?”
“当然是十三阿哥了!”其实难分伯仲,各有千秋,不过还是拣了个嘉彤受用的答案,这小妮子果然眉开眼笑:“我也这么觉得,那个莽十四不知哪根筋不对,什么都要和我十三哥比,可讨人嫌了,活该脸上长痤疮(青春痘)!”
……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