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样的想法,我不在乎一曲舞毕他仍旧黏着我天南海北的闲聊,反正我看晏子雷也忙得应接不暇,分身乏术,暂时有个人陪我打发时间也好。
“我看过一本书,上面告诫想在宴会里liè_yàn的男人如何才能找到心仪的对象,作者说:如果喜欢光芒万丈的热力美人,可以在聚光处找到;如果要冷艳美人,可以在角落觅得;如果偏爱清纯浪漫小美人,不必怀疑,到每一处阳台转一转,包君满意;要是特别迷恋率性美女,一定要到花园、喷水池的地方守候;如果要火辣辣的浪女,上楼去找就对了。”钟鸣舀了一匙巧克力慕斯送到嘴里,立刻陶醉的闭目舒了口气。
少见的喜欢甜食的男人,我瞄了一眼手里的蛋糕盘子,敬谢不敏的放到桌上,就他的言论发表观点:“原来你把我看成清纯浪漫的小美人。”
我们正坐在户外的阳台上,为了怕我着凉,钟鸣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很有绅士风度。
“其实我是想带你去花园,但这里是二十几层高的大厦,除非我们有跳楼的勇气,再说楼下的只能勉强纳入绿化带的范围,犯不着为此牺牲性命。”他挥着银色的小叉子指指阳台外。
我被逗乐了,迎着冷冽的寒风我起身到阳台边,撑着大理石栏杆俯瞰下面车水马龙、霓虹闪耀的马路,又一年了,
老妈曾说过似水年华一点没错。
“你在想什么?”钟鸣走到我旁边歪着头问我。
“没什么。”
“你有烦恼?”
“谁没有?”
“也对,人活着就是不断的解决一个烦恼后又被另一个新烦恼缠上,无休无止直到我们寿终正寝,躺进棺材里。”他敲了自己一记,“拜托,真不吉利,今天元旦呀!”
我笑:“你好像很在意这个,那么迷信。”
“没办法,我把所有的积蓄都投到了工作室里,不能有什么万一,我承受不了的!”他往脖子上划了划。
“多去求神拜佛,做善事,老天会保佑你的。”我戏谑道。
“我有啊,我昨天才请了财神爷,供在工作室风水最好的位子上,同事们都说俗毙了,他们哪里明白我的苦衷?!”他很受伤的摇头,一副谁明男儿心的样子。
我仰头大笑,联想到了总部里供奉的关二爷,兄弟们早晚三柱香膜拜,神圣得不得了,简直不像二十一世纪被先进的科学现代化洗礼过的人类。
“你笑什么那么开心?说来我也乐乐。”钟鸣欺近我,脸对着脸,忽闪着大眼睛,一派天真。
“你们在干什么!?”一阵虎啸蓦然在身后炸响。
我和钟鸣同时回头望去,看到晏子雷用杀人似的眼睛狠瞪着我们,怒火狂炙将他周身烧出了一圈红雾……
(本章完)
第44章 跳探戈
鬼上身?吃错药?还是喝醉酒?
这些念头正在脑海里转,晏子雷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了我,大手一扫将钟鸣的西装外套甩到了地上,这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因此蹙眉:“总裁,你这样不嫌幼稚吗?”
“幼稚?!”滚烫的油锅里蓦地落入几滴晶莹剔透的无辜水珠,瞬间爆开极具破坏性的星点四处飞溅,噼里啪啦沾到哪儿哪儿炽烈冒烟——嘶~~
“嗯……”他掐得我好痛,手腕要断了。
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对峙着,钟鸣有丝了然,他弯腰捡起外套,风度俱佳的说:“我不打扰二位了,先告退。”
晏子雷瞪着钟鸣离开,利剑般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的后背戳穿一个大d,直到对方消失在大厅,他才收回视线,压低嗓音在我耳畔恨声呲牙:“高七七,我是请你来做我女伴的,不是让你来勾搭男人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勾搭男人”这顶帽子是不是扣得太大了?
“总裁,办酒会的目的就是提供人和人社交应酬的一个平台,我认为自己光明正大没有让人指指点点的地方,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
“你社什么?交什么?我只看到你对着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发花痴!”
“看来这是我们认知上的偏差,请不要把你对‘社交’的道德标准强加到我身上,而且就算是我发花痴好像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吧?”谁不知道这种马最喜欢在这边醉翁之意不在酒?社交基本等于性j前奏,可我不是他,没那么下流无耻。
“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女人,整晚不陪在我身边不要紧,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向那个混蛋投怀送抱,现在又躲到没人的阳台私会,想干嘛?你那么迫不及待想抓人上床?若是如此在总部的时候何必拒绝我,装清高?!”
面对他无中生有的指控,我黯下神色,冷冷的抽回我的手,说:“首先,我不是你的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你今天的女伴,然后,我要找什么人上床也不会饥渴到非你不行。”
晏子雷彻底被惹毛了,他怒火喷薄道:“是吗?我会让你晓得什么叫非我不行!”
说着他重新钳住我的手,拽着我走出阳台,大厅里刚好响起探戈舞曲,他长臂一展,我随之旋了两圈:“你做什么?”
“跳舞。”他跟着压上,我翩然撞到他胸前,他扣紧我的五指,大掌霸气攻袭滑腻的背肤,以完全占有者的姿态屹立。
他要跟我跳舞?!太扯了吧?
事实证明他确实领着我起舞,踩着弦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