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前面那个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的矮胖狱警,他打开不知道第n道门,等我从他身边越过浑浊的眼睛里滑过一抹调戏的暧昧神采,我选择无视等他关上门。
“嘿,长腿美人儿来看谁啊?过来陪哥哥玩会儿好不好?”一个缺了颗门牙的男子,双手穿过铁栏向我勾了勾食指。
“呵呵……”我发现不仅关在牢房里的人笑了,连那个狱警也笑了,还笑得挺大声。
我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这些蠢货!
终于到了廊道的尽头,胖狱警推开一扇门说:“等一下。”
这是一间除了一面墙外其他三面像是铁笼子一样围起来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两边各摆着一张看起来同样不是很坚固的椅子,我不假辞色的说:“谢谢。”
他显然为我的冷静感到意外,对着肩头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没多久铁笼子的另一边有了动静,我举目望去,看到晏子雷正被人推进来,他也望着我一脸吊儿郎当的懒笑,抬高手让人把手铐解开,他不疾不徐的踱过来一p股坐到椅子上,像没有骨头似的立刻瘫到桌面上,庞大的身躯占去了三分之二的面积。
“我想我有权跟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话。”我头也不回的说。
胖狱警斜睨着我,顿了两秒冲他的同事比了比手势,离去前说:“你只有三十分钟。”
“谢谢。”我示意他可以走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和晏子雷,我拖开椅子考虑了一会儿才坐下,他把下巴搁在桌子上一直看着我,说:“你动作真快。”
“超过七十二小时了。”我顶顶黑框眼睛,撇唇道。
他打鼻孔里喷了喷气:“我不会给你加薪。”
“意料中事。”我打开随身带来的手提箱,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机放到桌上推到他手边:“方便联络,屈叔和狗爷再听不到证明你还活着的声音,他们大概晚上就会放火烧了我爸住的医院。”
他愉悦的发出低沉沙哑极赋磁性的笑声,把玩着改装成录音机模样的手机:“你找过阿凯了?”
“嗯。”
“而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出卖了我?”
“这不是他的错,因为没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枪口下可以同时保住自己和妻子的性命。”我简单的解释。
接着他又笑起来,这次有精神多了,他坐直身子盯着我:“我想你是天底下第一个敢把他从他老婆的床上叫起来的人。”
“我深感荣幸。”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正色道:“为什么进来?”
普通人短短两天想混出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