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信咬牙忍痛,却不肯放开我的手,依然紧紧攫住我的双腕。
我瞪着他,他也专注的盯着我,眼底布满血丝,暴戾的神情没有了,换上的是压抑的忍耐。
“不许闹了。乖乖的。听见了?”他低沉的说,带着哄劝。
我喘口气,痛苦的说:“你放开我。我要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你找错人了,不是我,不是我!”我又激动起来开始挣扎。
“凌汐!”他喝叫,“你冷静一点!你疯了吗?”
我无法冷静,我的确要疯了。我挣脱不开,又恨又气,直接张嘴去咬他的手。我用尽全力的咬,他倒抽口冷气,却纹丝不动,他的血染上我的脸。
房门被推开,陈卓带着护士走进来。
看见我们的样子,他迅速跑上来,掰开我的牙关,帮助江哲信将我压在床上,“许小姐,你冷静一点。”
我依然挣扎,大声叫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是混蛋!”
“张护士,给她注s镇静剂。”陈卓大声说道。
手腕被强迫的拉直,凉意之后,就是刺痛。
强烈的睡意袭来,我纵是不甘心,也无法抗拒,无力的缓缓闭上眼睛。
“她这是怎么了?”迷糊中,我听到江哲信的声音。
“可能是这次你的毒打刺激了她,超出了她的心理负荷所能承受的限度。她似乎在通过否认自己来逃避压力和恐惧。……”
第二天我昏沉沉的醒过来,精神丝毫不比睡前清楚,反而更觉得混沌疲倦。我试着动了动身体,四肢已然被用布带分别紧缚于床栏儿上了。
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冲我很小心的笑,声音软的似乎没有底气:“许小姐,我是照顾你的护工。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把脸扭向窗户。他们换掉李姐了,我木然的想,什么感觉也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哪里还有余力再关心别人的事情。
无论护工说什么,我都听而不闻。无论喂水还是饭,我都不张口,视若不见。她惶惶然的跑了出去。
不到三分钟,陈卓疾步走进来,护工跟在他的后面。
“许小姐?你觉得好点吗?”陈卓的脸阻隔了我看向窗外的视线。
我漠然的和他对视,就如同在看着空气。我不好,也永远都好不了了!
“许小姐,请你放松一点。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放松下来,好吗?”陈卓诚恳的试图打动我。
我就那么看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给我这种保证?
他又说出若干提示、引导和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