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香。”安楚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将脸凑过去,深深的呼吸着。韩非甩不开,只得由他嗅着。
这样暧昧的姿势,时间久了,韩非脸上也觉挂不住,微怒道:“闻够了没?闻够了就回家。”
安楚点点头,很平静的放开了他。
两人驱车行驶在佛陀街上。
此时正是下班之际,人流如蜂,道路堵塞。车子停停走走,往常只要十分钟的路程,这次竟行了快一小时还没到。
夕阳西下,火红的云彩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血红色。
韩非靠在车窗前,右手托腮,沉思。彩霞将他半边脸都映成了诡谲的红。
堵车。
安楚笑道:“现在才觉得计划生育的重要性。中国哪里都好,就是人太多。”
韩非哼了一声:“不然你去学天方夜谭里的那个国王,人一活过60岁,立刻杀掉。”
“这不好,首先父母这关就过不了。总不能杀了自己父母吧?”
韩非没有说话。
许久,他问:“安楚,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以跟我说说。”
安楚说:“没有啊,除了案子有点棘手外,都挺好。”
“凶手有线索没?”
“没有。不过目前可以肯定,所有的案件都是同一个人做的。经过警方研究,凶手的活动区域就在长平区。所以,你最近也得小心。上下班我送你。”
韩非扬了扬眉:“你太杞人忧天了。”
安楚笑道:“防患于未然。”
道路又畅通起来。
安楚踩着油门,发动车子。
韩非突然轻声说:“安楚,这么晚了,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吧。”
安楚浑身震了震。
韩非问:“怎么样?”盯着他,目不转睛。
周围仿佛一下子都安静下来。
安楚扶扶眼镜,笑道:“还是回家吃吧。外面的饭菜没有营养。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
韩非微微一笑,将脸转了过去。
“那好吧。”
回了家,安楚进厨房做晚餐。韩非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每个电台都在播放那宗杀人案,人心惶惶。
韩非看的心烦,索性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醒来,睁开双眼,安楚的脸与他不过两厘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醒了?吃饭吧。”
安楚的眼光刻意避开他对方细瘦的手腕,领口里的水色风光,轻咳一声:“吃饭吧。”
韩非笑笑,“我睡了多久?”
“不久,我饭刚做好,你醒来的正是时候。”
“呵。”
晚餐做的很清淡,几碟简单小菜,味道鲜美。
依然有那道西芹百合,上面撒着艳红的绛叶。
韩非笑道:“有你在,我不用一个月就能变成胖子。”
安楚往他碗里夹菜:“那就多吃点。过几日我回家去,又成了你一人,趁我在就多享受点吧!”
“哼。”
两人边吃边聊。聊到工作时,安楚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不当科学家,却开了什么寿衣店。你说说,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
韩非咕哝:“自己当老板,轻松自在。我外婆传了我一这么一手绝活,总不能辜负她老人家一片心意。”
“唉,只是太可惜。”安楚叹道。
“可惜什么?倒是你,成绩那么好,大四最后一学期却休学,还跑去当什么警察。真服了你。”说到这,韩非突然把筷子一扔,伏在桌上。
安楚连忙问:“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韩非闷闷的嗯了一声。
“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我只是……有点热而已。我去洗个澡就没事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晃进了浴室。
安楚笑了。
这天夜里,安楚睡到半梦中,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他惊恐的睁开眼,却看见韩非就近在咫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安楚一身冷汗。
伸出被汗水濡湿的手臂,将韩非揽进了怀里。
第二天,韩非照常上班。
第二天,韩非照常上班。
下午时,店里来了一位客人。
是位年轻的女性,面容憔悴,早无当年风采。
她是安楚的妻子潘蓉。
“潘姐,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
“呃……嗯,安楚有没有来你这?”潘蓉疲惫的问。
“嗯,在。”
潘蓉咬唇,犹疑半晌,说:“韩非,我跟安楚离婚了。”
韩非愣了下,“离婚?”
“嗯。从去年开始我们就分居了。怎么,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么?他没告诉你?”
“嗯……他没说。”
潘蓉冷笑:“这也难怪,他怎么好意思告诉你。毕竟你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潘姐,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太了解。”韩非有点尴尬。
“不知道?回去问问他你就明白了。韩非,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俩可都是男人,别坏了伦常。人在做,天在看!”
潘蓉走后,韩非一人坐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
门帘被拉开,安楚走进来,笑道:“怎么在发呆?”
“呃……嗯,安楚,你怎么来了?”
安楚笑着说:“刚好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了。”
“……”
韩非觉得浑身一阵发寒。
“韩非,下午教授叫你去趟研究所,嗳——”李冬阳突然从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