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行!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舒亚男紧紧抱住云襄,恨不能分担他的痛苦。
天色渐亮,难熬的黑夜总算过去。云襄从沉睡中乍然惊醒,晃晃依旧有些昏沉的头,他睁眼看看四周,只见自己独自躺在床上,房中空无一人。他心中一尺,挣扎着翻身而起,张口呼唤:”亚男,亚男……〃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天心居弟子端着脸盆进来,对云襄笑道:“云公子你醒了,感觉好些没有?”
云襄无心与时俱进对方的话,焦急地问:“亚男在哪里?快告诉我亚男在哪里?”那女弟子对云襄嫣然一笑,反问道:“亚男是谁?昨夜你一直都是喊着这个名字。”
云襄一把抓住那少女的胳膊,吼道:“告诉我亚男在哪里?就是昨夜陪首我的那位女子!”
那女弟子茫然摇了摇头:”昨夜这房门一直都锁着,门口还有人守卫,哪 有人进来?你……你快放手!“
云襄这才到自己还抓着别人的胳膊,他赶忙松开手。讷讷道:”对,对不起。“那女弟子哼了一声,甩的手出门而去。
云襄回想昨夜情形,如在梦中。但那梦也太真实了,远不像以前的梦那般缥缈虚幻,尤其是她还告诉自己有个女儿,这还从未有过!
天心!这一定就是天心!云襄开门而出,虔诚地遥望茫茫苍穹,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这一定是上天用它那神奇的力量,在向我传达亚男和香香的思念,我一定不能让她们捻。
云襄感觉精神从未有过的振奋,他径直去见楚青霞,从容在道:”楚姑娘,请让人将我绑起来。“
楚青霞有些意外:“这是为何?”
云襄坦然道:“只要我一日去不掉失魂丹之毒,就决不要放开我。”
楚青霞略一沉吟,赞许地点点头。回头对身后的天心居弟子吩咐:“来人!将公子绑起来,直到他体内失魂丹之毒再不会发作为止!”
黄昏时分,云襄体内毒性再次发作,整个天心居都能听到他拼命压抑的号叫,楚青霞在密室外再次弹起清心曲,希望这倾注了佛门梵音的琴声,能助他战胜心魔。
云襄的号叫也传到了天心居高墙之外,山路上,舒亚男依依不舍地频频回望,眼里泪光涟涟。走在前面的孙妙玉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招呼:“青虹,难道你忘了为师的教导了吗?”
舒亚男浑身一颤,欲言又止。孙妙玉见状,痛心疾首地说道:“青虹,雇你现在是叫舒青虹,过去的一切都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你答应过师父,要忘情,忘性,忘生,忘死,要将余生都用在寻找天心的真义和普渡众生的伟业之中。哪个男人是你的魔障,你已经为他伤过、痛过、甚至死过,难道你还要在情天恨海中沉沦一生?”
“可是师父……”舒亚男还来不及分辩,就被孙妙玉挥手打断,她怜悯在望着彷徨无依的弟子,喟然叹道:“我真不该答应让你来的,我只是不希望你重蹈妙仙师妹的覆辙罢了。”
“师父!”舒亚男十分惭愧,”弟子知错了,从今往后,弟子再也不会见他了。“
孙妙玉面色稍霁,缓缓点头道:”青虹,不是为师心狠,不容你心有半分绮念,实在是为师漂泊大半辈子,就只收下你和巴哲两个传人,只有你能继承为师衣钵,所以为师恨不得助你早日堪破情关,得我真传。“她长长叹了口气:“当年我反出天心居时,曾发誓要另起炉灶,超越天心居,但漂泊半生,竟是一事无成。当年我在天心居。事事不输同门师姐妹,但现在妙仙的弟子已独掌天心居,我却还在为你的红尘俗念烦恼。青虹,你不会让为师捻吧?”
见孙妙玉清秀脱俗的脸上,竟有一丝难言的失落,舒亚男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忙道:“师父放心,弟子愚鲁,但也要竭尽反能,不让师父捻。”
“那就好!”孙妙玉舒了口气,转头望向山下,“快走吧,巴哲和香香该等急了。”
每日黄昏时分;云襄提内的失魂丹都会发作;这令他如置身地狱般痛苦;只能凭借一直苦苦支撑。幸而药性一天天在减弱;在云襄用铁链锁住自己接近一个月后;失魂丹之毒不再发作。直到此时;他才让人将锁链解开。
洗去近一个月的污垢;剪去凌乱的头发;云襄换了身衣服;虽然在喝一个月瘦了许多;过去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但是他已一扫中毒的委靡;恢复了过往的从容和泰然。
〃云公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在天心居的待客殿中;楚青霞关切的问到。
〃多谢楚姑娘挂念;我已经没事了。〃云襄从容道;〃这次多亏天心居和楚姑娘;云某才熬过这次大劫;大恩不言谢;今后楚姑娘但有所命;云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听到云襄此话;楚青霞心中有些失落;她勉强笑道:〃公子是为完成先师的遗命才中此邪毒;天心居自然要竭尽所能为公子疗毒;还好公子度过此劫;不然青霞可就罪孽深重了。〃
云襄连忙摆手:〃魔门是天下公敌;我不过尽我所能罢了;如今寇炎虽然内力散尽;但魔门的计划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执行;时间紧迫;我得尽快赶去杭州;给守卫海防的俞将军报个信;让他堤防东乡平野郎。〃
楚青霞有些失落的点点头;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