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独孤兰君之后找我算帐,我拿什么人还给他。」
「可是师父有危险啊,我怎么睡得着!」喜鹊着急的目光看向古萨,嗄声问道:「你懂吗」
「不懂。」古萨摇头,同情地看着她。
「没人懂,我怎么去救他啊!他为什么不教我呢?」喜鹊坐到地上,抱着双膝,蓦地痛哭失声。
哭声在山洞里回响着,古乐妻子看着不忍心,上前替喜鹊擦干了泪,轻声说道:「夫人,就算要赶路,也得等到明天一早,您要先好好休息啊。」
「对对对,我要快点睡,不然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一一」喜鹊恍然大悟地点头,给了古乐妻子一个拥抱后,一个翻身就又倒地而睡,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快点瞧着快点瞧着……」
「傻到无药可救。」上官瑾瞪她一眼,也又重新闭上双眼。
山洞里的烛火再度被熄灭,阴暗得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就在喜鹊再度入睡之际,巫咸国的祭殿内室里,裴雪兰正躺在一张贴满了黄色符咒的白玉床上。
巫满伸手探向她微乎其微的心跳,准备在前一个魂体彻底散去之后,再为她置入新魂。
因为入魂的时间偶有差失,或者偶尔新魂会因为不适应新躯壳而想逃离,是故妻子的脏腑仍免不了有所衰老损坏,让她近来就连走上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或者突然猛咳至呕血,因此他才会同意巫冷的建议,准备让那个上官大夫来替他妻子看病。
「但我不相信巫冷,因为他只想着要让你离开我。」巫满望着妻子雪白脸庞,低声说道:「如果『血婴』没被偷走就好了,她是最好的药,能让你体内脏腑得到最好的修复。」
「说来都是你不好,若非你的灵怎么样也不肯回到身体,我何须这般费事呢?」巫满皱起眉,无奈地说道:「我已经在我们俩身上下了『同林鸟』咒,我们会一块死去的,所以,你得等到我的灵与魂都离开之后,再一起投胎,懂吗?」
巫满感觉到妻子心跳在此时戛然而止。
巫满立刻松开她的手,念起咒语,将收在聚魂盒里的魂球沉入妻子的丹田之间,再引导着魂球一寸寸地升上她的心轮、喉轮,终至在她体内绕了一圈。
裴雪兰因为体内新魂的力量,蓦地惊坐起身。
「兰儿,没事的。」巫满抱住妻子,抚着她的发丝,低声说道。
突然间,祭殿内室的大门被人踢开,一个女子声音大声地说:「我知道你把她的灵体收在哪里了。」
巫满一听,立刻看向身后那扇密门。
就在巫满转头的那一瞬间,一抹蓝色的灵光飞入密室内,沉入裴雪兰的顶轮,裴雪兰身子一震,闭住双眼,蹙起眉。
巫满没注意到。只是一个箭步就要往门外追去。
裴雪兰哑声说道」
巫满蓦地一惊,立刻冲回妻子面前,威仪方脸上尽是不能置信的神情。
唯有「灵」回到体内,有了神识,兰儿才有可能开口说话。
「兰儿,你醒了?」巫满颤抖的手握住妻子的肩。
「我的灵还有一半在锁灵盒里。」她蹙着眉,揉着眉心,俨然正是她往昔身子不适时的模样。
「我这就去拿。」巫满不知妻子的灵怎么会突然脱离锁灵盒进入体内,但他如今一心欢喜着妻子的灵体终于愿意回归,也就不再去追赶那突然现身的陌生女声,于是一跃而向密门之后,取出了锁灵盒。
巫满撕开锁灵盒上只有他能解的封印,一抹蓝色灵光立刻闪出锁灵盒,在裴雪兰顶上盘桓了一会儿之后,竟啪地一声消失无踪。
「兰儿,你另一半的灵回去了吗?」巫满皱眉唤了一声。
裴雪兰点了点头。
巫满握住妻子的肩膀,眼里尽是激动泪光,便连声音都为之震动,「你终于愿意回到我身边了……我等得你好苦……」
裴雪兰一手抚向他的脸孔,朝着他嫣然一笑。
巫满的泪水在霎时夺眶而出。
而她则在一手抚向他的腰时,抽出他腰间的匕首,一把刺入她的胸口。
「兰儿!」巫满狂喝一声,抓住她的手,却是什么也来不及了。
那一刀划破她的胸膛,直探胸腹,刺得绝裂,痛到她整张脸刷地成了一片雪白,头一侧昏死了过去。
这样大的伤口,魂与灵都会飘散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巫满抓过她的身子,狂乱地出手点住她的周身大穴,并将那抹因为疼痛而要飘离的魂,拚命镇压在她的体内。
被拘禁的魂在她体内四处窜动着,让她的四肢不停地颤抖着。
「不要在我面前再死一次!」
巫满看着奄奄一息的妻子,看到一道蓝色灵光正从裴雪兰的顶轮升起,他连忙结出手印画出一道白色光网,扣住那抹蓝色灵光,再度将之封印入锁灵盒之间。
锁灵盒才合上,巫满便于其上贴一张黄符,锁灵盒嘶地发出一道白光,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便安静无声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巫满颓着肩,先在她的身上施以「护生咒」,用他的内息护住她一口命脉,然后便将锁灵盒紧紧地抱在怀里。
脚步踉跄地走出只有他一人的祭殿,对着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快去巫山把上官大夫他们接来!」
巫满说完,脸色沉郁地看着一壁的白。
若无特殊原因,兰儿的灵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有,今天外头的女声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