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进并不怕小冲偷师,因为他知道小冲不是个像他一样甘心卖一辈子烧鹅的主,从他坚毅的眼神就能看出,他也知道小冲迟早要离开,但是他欣赏小冲的爽朗,冲动,勤奋与能吃苦耐劳的性格与精神,所以骂归骂,还是很用心的教他的。
选鹅是极考究的,就像是挑媳妇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小冲总是挑了羽毛漂亮其实又黄又瘦的鹅,陈济进忍不住大骂:光外表好看有什么用?除了毛连点r都没有,客人是吃r还是吃毛啊?你要认真细心的挑鹅,就像是挑媳妇一样,比如你那个女朋友一样,不但要有样貌,而且要有身材!挑鹅要挑个头适中的,太大的难以烧得均匀,太小的容易烧焦,还要挑生猛活泼的,而且身上不能有黑斑,就如你去叫j一样,有病的j你敢叫吗?我们的跟本目的虽然是要客人口袋里的钱,但也要让人家吃得放心舒心,我这里的全是回头客多,为什么呢?因为我这的鹅貌美,皮肤好,身材正,而且健康,他们不来我这能上哪去?
小冲频频的点头,从此选鹅就像选老婆,挑得鹅也越来越让陈济进满意。
烧鹅最重要的是火候,但在这之前还有许多复杂的工艺。
宰鹅,小冲最不拿手的活,但硬是被陈济进训成了一个屠夫,后来的小冲已经不是屠夫那么简单,已经可称为世界级的职业屠夫,那些雨夜屠夫,暴狂屠夫,变态屠夫等等都要靠边站。鹅到了他手上,刀子一闪,鹅毛纷飞,鲜血四s,菜刀就像他使惯了的手术刀,利而且准,一刀就把鹅的颈部大动脉割破,而且不损伤r质与骨头,说多利害就有多利害,说多残忍就有多残忍。
接下来就是去翼、脚、内脏,就像是尸体解剖,把鹅弄得四肢不全,五官六府全部移位才行。
紧跟着是吹气,原本看起来消瘦得不行的鹅被鼓风机的管子往脖子上的开口一灌立即变成一只胖鹅,看起来好像很可爱很沉重的样子,其实只是一具空心的躯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行尸走r。
再下来的工序便是缝合,当然这里所用的针线已不像手术室里那么考究,针是直的,线是粗的,往鹅p股上乱七八糟一缝不让泄露就可以,然后滚水烫皮,接下来涂抹香料,当然这个也是最主要的,也是陈济进的祖传秘方所在,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特别无非就是普通的五香料加上香叶,七草,蜂密等,但这里面的选材与用法用量却极其考究。
这些都做完了以后,那便是用铁钩扣住鹅挂到一处,让其晾风腌制。待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便用“青松”(青松针叶扭制晒干的草团)加进木碳里烧着,待碳与烟草都已烧得炽热余碳发红的时候把已经腌制好的鹅放进旋转的土炉里烧烤,并且要不断的观察,时间不可太久,否而r老皮焦,更不能太短,否而颜色不够金红,而r质又太腻。
两个月后小冲烤出来的烧鹅已经色泽金黄中泛红,皮脆r香,味鲜嫩清香,肥r鲜而不腻,净r软而不粘,骨脆汁甜。能与陈济进的相提并论,所谓严师出高徒,聪明又勤奋还喜欢钻研的小冲烤出来的烧鹅甚到要比陈济进的还要好一些,因为他不像死板的陈济进一样,死死的守着祖传的秘方烧来烧去就烧一种,而小冲却是不停的换着花样换着涂料,不断的推陈出新,实现一鹅多烤,十几种不同味道的烤鹅,令半边烧鹅腿的生意火爆,单是外卖一天就要上百只,而且还在和不停上升的驱势,小冲杀鹅杀到手软,陈济进却数钞票数到手软。在小冲强烈的抗议下,陈济进给他加了一千块工资,然后又不得不招收了一个学徒及一个服务员,而且他还开始打着隔辟士多店的主意想要盘下它来扩充门面。
齐非儿得知小冲在广城混了两个月竟成了烧鹅大师后,不禁目瞪口呆了老半天。
回来办事的孙闪闪吃着小冲用快递送来的烧鹅后不禁骂:“真是天才,做什么都像在床上那么出色!”
一同回来的苏姗与齐非儿不禁面面相觑,差点晕倒!
奈美工作的第一天哭丧着脸回来找小冲。
“怎么了姑乃乃,谁惹你不高兴了?”小冲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问。
“医院给我安排的宿舍就像狗窝啊,四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奈美不满的抱怨着,真是跳起一米就想上天啊,她也不想想前天晚上她还露宿街头呢!现在有个落脚的地就应该满足,可她偏不。到底是迷恋与小冲同床异梦的两夜呢?还是真的嫌弃医院宿舍不好?这其中很值得考究。
“单身护士只能这样挤集体宿舍的啊,要不你快点找个在那做医生的老公,医院肯定会分你们一套房子!”小冲一点也不同情的说,心里念道:谁不知道你想要和我挤一张床哟!难道我身上的汗臭比那些个护士的香水还好闻。让我看着干着急又不让我上,我才不要和你睡呢!
“唉,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