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的话固然不假,然而此时的公子心里见不着鲍家少妇是比死还要难熬,王青看见,少主子年轻英俊的脸上露出惆怅与失落之色,令人无限同情,跟了公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识愁滋味的他如此寥落和悲伤。
书童心痛公子便小声对王坤键说道:“我看您还是不要在院子里候着了,就算想要收买园丁,也不能在这里,而且也不能让你亲自出面,想想看嘛,你要打他家夫人的主意,打死他也不敢光天化日在院子里受你的银子啊!”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王坤键被书童一分析,觉得自己真的是思维卡壳了,这几日满脑子就是那美人飘逸的身姿,那里还有什么好计谋呢,便依了王青先到书房关起门来商量如何拉拢园丁的计策。
鲍家的园丁叫阿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素来老实本分,每月上、中、下旬必到院子外头修剪和打理花卉枝节,因为鲍、王两家的外院花圃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两边的下人见了面偶也打个招呼,但是并无往来。
阿旺起先见王司徒家的公子和书童大热天摆书桌在院子里读书,甚觉奇怪,心想:“官宦和有钱人家的子弟就是奇怪,内里有凉快舒适的屋子不呆,大中午的非要在院子里晒太阳!”不一会见他们收拾诗书进去了,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阿旺正全心全意干着活呢,就见王司徒家的书童复又出来,却是直直向着他这边方向而来。
阿旺见王青真的过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修花工具笑道:“嘿,小哥!这么热天不在府里凉快舒坦跑外头做甚呢?”
王青让阿旺继续忙活计,自个儿蹲在那里对他说道:“阿旺哥,你继续忙你的,我来是代我家公子有个话让您传到鲍府去,等你忙过了到少爷茶房寻我,我在那里等你啊!”
阿旺听说王司徒的公子寻他,慌的不轻,心想:“司徒公子一个俊雅年少的读书人,与我家纵有什么瓜葛也是王司徒大人找啊,不知少公子找他何事。”阿旺赶快加紧手中剪子的工作,一边回复道:“那么烦请小哥回去答复你家公子,约莫半个时辰我这里就好了,只是不知司徒公子要让传达何话与我家鲍爷呢?”
嗨,我的哥哥,当然是好事,你去我们公子那里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阿旺虽然老实,可是忍不住好奇,三下五除二便把花草侍弄好了,到池子中舀水洗了手便往王司徒家来。
王青和守卫打过招呼:“等一下隔壁鲍爷家的园丁过来寻公子,放他进来就是。”
没等多会儿,园丁就来了。王坤健见阿旺进来,把书房的门关了,连忙让书童给他斟杯茶来,把个心中忐忑的鲍府园丁惊得更是手脚无措,继后知道王公子找他是要他传话给鲍家新夫人,想认识他家新夫人,便吓得脸色都绿了,摇着蒲扇般的大手道:“公。。。公子,这。。。这个。。。我。。。我可不敢干。”
王坤健见他拒绝,忙让书童把十两子奉了上来。
阿旺见到这西个银,鼓眼瞠舌半天,这可合他十年八年干园丁工作也得不来的,只要传个话肯不肯的还在于新夫人,见了这许多利头就想应承下来,刚要伸手去接转念又仿似看见鲍爷那张铁饼子一般的脸,吓得抛下一句道:“回少爷,小的怕被鲍爷知道了打死,您还是饶了阿旺吧。”
阿旺抛下一句话,吓得野耗子一般从王司徒家逃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阿旺跑回家去,坐在陋室里直喘粗气,他的老婆可不是个善茬子,此时见他这副吓破胆的孬种样儿便骂道:“看你个没有用的东西,出去干这一趟遇到什么鬼神了,喘得给只野狗似的。”
阿旺老婆臭嘴历来吐不出象牙,鲍家园丁也不和她计较便把王司徒文武帅气的少爷哥儿看上鲍爷的新夫人之事和老婆说了,那阿旺老婆不单单嘴毒且特别三八,起先听到这么刺激的fēng_liú韵事儿甭提多带劲儿了,得知是王家少爷亲自叫丈夫去传授的,脑子便转了过来,指着阿旺问道:“王公子是不是给你好处让你牵红线来着?”
阿旺知道老婆贪财得要死,那里敢说,便支支吾吾道:“哪。。。。。。哪有的事啊!”
阿旺虽然如此作答,可那心性立即回到十两银子上去,咀巴儿舔舔干燥的唇角,眼力神躲闪到西藏去了。
那恶婆子见状,一巴掌就打在老公头上,恶狠狠骂道:“多少?你个死人还不从实招来。”
阿旺抱住头,在顶上支根指头。
阿旺老婆又是一掌,力道比上一次还要猛:“一贯钱你也不要?。。。。。。我打死你个不顾家的死穷鬼。”阿旺老婆双手如雨点般挥洒在园丁头上。
阿旺心里也矛盾得很,护住脑袋对老婆吼道:“你听我说呀,不是这么多?”
阿旺老婆暂时停下,双手叉腰瞪着泡子眼问道:“不是十贯那是多少?就是十钱你也得给老娘拿回来。”
阿旺不做答,先到灶台间寻了口破锅顶在头上支支吾吾道:“是。。。是。。。是十两银子。”
阿旺老婆一肥臀崩塌地上,双腿一前一后煞有节奏的哭开了花:“哎哟哟!我的娘唷,你个杀千刀的今天你不去司徒少爷家把银子给我拿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阿旺这边回去闹的这趟不说,再说王坤健,见鲍家园丁拒绝了他,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一股无以言状的失败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