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礼一下子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蹙眉片刻,便一路往后院沈知书的屋内走去。
垂柳过廊,有鸟儿叽喳振翅,后院东面第三间屋子的门半开半掩着,外面竟没一个下人候着。
她伸腿踢开门,走了进去。
里间垂帘立即一晃,沈知书走了出来,眉毛斜皱,“也就只有你敢踢我的门。”
说着,便往屋中椅子上一坐,锦袍下摆滑膝而落,长腿半屈,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沈知礼反手关上门,盯住他:“让你出知青州一事,是爹的主意?”
沈知书睨她一眼,冷冷哼唧了两声,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
沈知礼脸色有点僵,“你不愿意去?”
“哐当”一声,桌上的纸镇被他横袖扫到地上。
她一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沈知书起身,气道:“怎是不愿去?还在冲州府时,我就奏禀过太子,若是不放心潮安北路帅司的那群官吏们,大可以让我去青州!”他抬脚又踢了一下那纸镇,“谁曾想不待我回京自己上奏皇上,爹就主动请了旨意,放我外任,去青州!”
沈知礼挑挑眉毛,等他继续。
他甩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