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洛心里虽然先前已经想过此种可能,但听见这话从郎中口中说出来,还是小小震惊了下。
一旁的梳云自是不知道,一听见这话,惊得差点摔了手中的东西。
安可洛往门边退了几步,望了一眼郎中,郎中会意,遂跟了过去。
安可洛扯出些笑容,小心问道:“不会是把错了脉罢?”
郎中叹道:“这种话还能是随口乱说的么?在下行医几十年,又是常年去相府的人,姑娘若是不相信,尉迟将军就在楼下等着,你好去问问他,相府上下这么多年来,我把错过一次脉没有?”
安可洛见自己的话略有过分之处,忙道:“我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就怕……”
那郎中瞧一眼床上的范衾衾,心中自是明白天音楼不似一般教坊歌馆,想了一想,压低了声音对安可洛道:“姑娘的心思我明白。其实那姑娘也不过才一个月的身子,若是不想或是不能留,我可以给你留个方子,照那方子煎副药,服下便能去了腹中胎儿。对外面我只道她是伤风,多加休息几天便可,姑娘觉得如何?”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