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呼了好几口气,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走廊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犹显得孤单落寞。
陈寒递过一支烟,他两指一夹放到嘴边,顿了一下,又折断了,转身走入病房。
心电仪器滴、滴的缓慢响着,仿佛死亡的催魂魔咒,炎邵非默默坐在床边,心里从未有过的无力,压在心头的闷浊挥之不去,他痴痴的盯着床上的人,不知不觉,泪水模糊了视线……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对周遭的一切无知无觉,像与世隔绝的精灵,纯粹得不忍心破坏。
只是这只精灵已经奄奄一息,干裂苍白的嘴唇布满了细小的裂纹,缺水的郁燥让睡梦中的她都紧紧皱着眉,仿佛正在忍受深重的痛苦。
炎邵非纵然起身,倒了杯水,慢慢喂她喝下,还小心的擦掉漏出来的小股水流,直到沉睡中的她喝完两杯水,唇上才有了润泽的起色。
夜晚,白苜终于醒了过来,她似乎精神好了一些,至少能沙哑的说出几句话。
男人正准备按铃唤来医生,不想手被她轻轻拦住,只听她带着祈求的声音低哑的说,“陪我躺一会……”
炎邵非自然不忍心拒绝,周到的把已经空了的点滴药瓶挪开,然后为她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