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要能早想到了,他还会傻子似的去专门去买假珍珠、被人当凯子宰?直接到地摊上随便划拉就是!
其实造成这种现象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在张知秋的潜意识里,他还是是不愿、也不敢对历史做出太大改变的,这一点甚至连他自己现在也没有很清晰地认识到。
人对未知的事务总是充满畏惧的。
而且,人有很大地思维惯性。
只是,事情的发展都能天遂人愿吗?
“这等绝世珠宝都能随手送人……”高宏图神情复杂地举着手里的塑料跳棋:“老哥我素来不肯服人,对兄弟你,我佩服!”
“你们说的是这……”张知秋伸手指着跳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众人俱都神情肃然。
“公子,你不是喝醉了酒犯糊涂,把自家的珠宝都拿出来了吧?”林仙儿在一旁也是两眼冒火地看着众人,许多人已经把跳棋都揣到怀里了,让她恨不能上去将他们都一剑劈为两半!
张府的家人此时也都早已被惊动了,现在就连那三个厨师也都围在四周,个个都是两眼冒火!
“呵呵,钱财乃身外之物,今日劳动各位大驾,不也是因为这些阿堵物吗?索性散了干净,也省的总有人惦记。”张知秋在弄清原委的刹那间之后,心思一转,决定干脆顺水推舟,打破现在的迷局。
“张公子但请放心,我兄弟今日受了你的这等大礼,日后自当周全你在这顺天府的安威。”白脸地大内带刀侍卫李聚奎看了一眼高宏图,随即挺身而出,慷慨陈词。
作为直接上司的大内侍卫统领高宏图却没有说话,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这就是要堵死张知秋想再说任何反悔话的后路:这些珠宝,已经是你张公子送给诸位弟兄们的了!
“咄!”林仙儿持剑厉喝,眼里已是杀气凛然。
院内众人阵势也是隐隐一变!
“我意如此,我意已决!”张知秋大喝一声,随即向四周举手作揖:“张府从明日起闭门谢客,知秋这里也感谢诸位这几日对寒家的照应。”
林仙儿持剑之手一软,眼里已是泪光闪动。
“仙儿,安排一下各位大人的礼物。”张知秋淡淡地说,这就是在公开逐客了。
胖子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脸上满是萧瑟,心里对这件事却不怒反喜。
自己此刻的这般做作,却也算是歪打正着,正好借此淡出这个京师的富贵圈子。否则不用其他,就只是每天这样接待支应,自己就什么事也不用再干了。
而今夜如此一来,自己悲情出演,尽散家财,想来今后这些人也要顾全脸面,给自己几分方便的。
林仙儿漠然地带领家人备齐了张知秋之前承诺的礼物,众人也无心再留,纷纷告辞而去。
马三宝最后辞行,却是长叹一声,温言说了一句“有事可来找我”,就自己拎着茶叶包飘然而去了,其他东西却是一物未取。
今晚张知秋散出的“珍宝”共计:玻璃标准围棋五十五副,塑料围棋一百副,至于这些人之后怎么分配这些东西,那根本不在张知秋的考虑范围之内。
“公子,霍小玉只拿了一把白金菜刀,其他未取。”因为生气,林仙儿原本已经是称“小玉姐姐”的,现在也不叫了;而现在只说霍小玉没提霍建华,说明他是所有东西都拿了的。
张知秋在心里叹口气,为霍建华的器小量浅。
此人以后不再是自己的朋友——大概二人也从来就不是朋友吧。
一番纷乱后,张府总算再次归于宁静。
现在三更的更鼓已经响过。
让林仙儿吩咐家里的下人,无论夜里听到院里怎么混乱,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就绝对不要出门!
张知秋的想法是,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违命,那一定是别有用心混进来的人,杀不足惜。
张知秋已经准备对今晚胆敢再来进犯的贼人大开杀戒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好了!妞,给大爷笑一个!”曲终人散,张府的主宅里又只剩下张知秋与林仙儿二人。见小丫头闷闷不乐,张知秋也不介意调戏她一把。
“公子……”林仙儿脖颈一红,大眼睛使劲地翻了翻,低下头去。
“哈哈,好了,这下三天前的那个林仙儿又回来了!”张知秋看着羞涩的小姑娘乐了。
“别拉着脸哭丧,公子我缺金子、缺银子,但象刚才的那些东西,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看的都腻了!”张知秋哈哈一乐,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可是,那些都是很值钱的珠宝啊……”林仙儿奇怪地看着张知秋,怎么也不明白他的逻辑关系:珠宝不就是更多的金子、银子吗?
“可惜我是真的不能用太多的这些现代工业品来扰乱历史啊……”张知秋遗憾地咋咋舌,只能自己后悔长了一个猪脑——这要是拿来换钱,该有多少啊!
可惜了的……
还有,以后绝对不能再在明朝醉酒了,这做出来的事,实在是太“二”了……
张知秋是真的不敢冒险,一步走错,自己就可能永远湮灭在这历史之中,万劫不复了。
“走!跟爷回房去!”放松下来的张知秋恶作剧般大喊。他相信,此刻在自己的四周,一定会有许多的眼睛在窥视着自己,许多的耳朵在聆听着自己。
那就来吧!
林仙儿娇躯一震,再也撑不住门面,羞跑了。
张知秋回到卧室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