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实在爱情里，也是很小气的。

洛云晞讶异了一下，而后反应了过来，就笑了出来，趴在他耳边，用只有自己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不知道我的好奇心很重吗？”

萧定卿一脸的无辜，“不知道。”

洛云晞的手往后放了一些，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扭了一把。

但是，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而萧何也在这一刻，被深深地刺激到，万念俱灰。

她和他那样旁若无人的亲近，和自己，从来没有过。

哪怕是自己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愿意和她远走他乡，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为她不惜暴露自己，却依旧什么都换不来。

所谓命中注定，原来不是没有的。

他黯然一笑，然后就准备跟着保安走了。

景柔却在这个时候，走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萧何脚步一顿，转回去看着她，用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

此刻的景柔和洛云晞太像了，像得萧何在刚刚那一瞬间，差点分不出来，拉着自己的人到底是景柔，还是洛云晞。

景柔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皆没有逃避，她问萧何：“我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吗？”

也许答案很残忍，残忍得她难以接受。

但是没关系，她想知道那个答案，那么那么地想。

那种强烈的渴望，已经强烈到她可以承认万箭穿心的痛楚。

萧何蠕动了几下嘴唇，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而后，他拉开了景柔的手，跟着保安走了。

景柔的双手垂在自己的身子两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深深地陷入自己的皮肉之中。

那样的痛，却还是不足以让她清醒。

她对着萧何的背影，嘶吼：“连有没有爱过我这个问题，都让你那么难回答吗？”

萧何的脚步，再一次因为她出声，而停了下来。

萧定卿和洛云晞也都看着这边，也都关心这个答案。

也许萧何的答案，可以让洛云晞的心，得到一些救赎。定的才能聪。

是的，她欠了他。

尽管他设计过自己，破坏过自己和萧定卿的感情，但是不可否认，他对自己好过，他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给过自己力量。

此时此刻，她是那么地想要还清这一切。

可是，人情债，时间最难。

萧何沉默了许久，最后依旧没有转身，但是他开口说话了——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自己也不知道。”

再然后，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景柔还是忍不住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这样的答案，是她想到的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认识的萧何是那样地残忍，毁掉了她的美好，毁掉了她对爱情的幻想，甚至可以说毁掉了她的一切。

她以为，在这一刻，萧何依旧会继续残忍下去，他会说：我没有爱过你。

可是，他却说不知道。

如此奢侈的慈悲，是不是很可笑？

洛云晞和萧定卿对视了一眼，都没有上前去安慰景柔。

这个时候，她需要发泄，需要把心底的那些爱和恨，都彻彻底底地发泄出来。

走到这一步，是谁的茫然无助，还是谁的心甘情愿？

——

后来，萧定卿和洛云晞结婚了。

婚礼上很热闹，席司曜一家也来了。

小公主还不会说话，趴在席司曜的肩头，安安静静的样子那样可爱，又像极了夜清歌。

洛云晞喜欢得不得了，碰了碰小公主软软的脸蛋，唤她：“如愿，如愿……”

她不但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人儿，还喜欢这个名字。

如愿——如愿以偿。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ye清歌愿意为了这个男人放下仇恨，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坚持到底。

他的爱，也许不够狂热，但是却永远环绕在身边。

夜清歌看自家小公主不给面子，没有什么反应，就笑了笑，“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天天粘着他爸爸，不让别人抱，逗她也不笑。”

旁边萧定卿刚好走过来听到了这段话，就拍了下席司曜，故意问道：“都说女儿是男人上辈子的情人，你是故意让你女儿不要理别人的吧？不然你肯定心里不舒服。”

席司曜直接斜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但是杀伤力极强：“没女儿的人懂什么。”

萧定卿：“……”

洛云晞和夜清歌在旁边差点笑出来。

“老婆！我们也要生个女儿！不！要生两个！馋死他家两个臭小子！”

席司曜这时又斜了他一眼，“先不说你能不能生出女儿，顾行森家的那个小姑娘我看你都搞不定。”

“什么意思？”萧定卿这些不明白了。

席司曜没回答，只是抬了抬下巴，叫他看别处。

萧定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席家的大少爷——席夜白。

只是，好像他身边还真的有个小姑娘！

“那是顾行森的女儿？”

“不是他的女儿能被宠成这样？”

席司曜对于顾行森宠女儿宠到无法无天的做法表示嗤之以鼻，可是他不知道，当小公主一天天长大，他半句都舍不得说的时候，大家都摇头，说他宠小公主，比顾行森宠顾无双，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定卿摸了摸下巴，“你儿子喜欢她吗？”

“这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