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两拍的陈晓带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气下楼,穿着细长高跟鞋的她将铺了地毯的木质楼梯跺得噔噔做响,直蹬得服务台里的前台小姐一脸惶恐地看着陈晓——这位小姐对我们旅店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来对我说,我们这房子盖了有上百年了,楼梯经不起你这脚力!
天已全黑下来,不宽的人行道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有一段,陈晓的一个喷嚏结束了拉距,徐霖停下脚步,回身,将手上搭着的外套披到陈晓身上,揶揄道:“我可从没对你说过谎话,现在知道这和家里的不同了吧?”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陈晓任徐霖的大手揽在自己纤腰上,一起向她不知他知的地点走去,心里却是什么都明白般的安心。透过灯光折射拉长的背影,那娇小似乎更有些依偎高大的感觉。
这条街上似乎什么都是怀旧的,路灯、广告牌、房子、家具、食物、餐具、人。陈晓并不太习惯吃西餐,为了就将她的饮食,两人只点了两份通心粉,上了点海鲜小菜,两份浓汤。到最后面上来的冰激凌总算得了点陈晓的意,自己的吃完还把徐霖的给扫光,要不是徐霖怕她吃坏肚子不肯买,她还得再来一份。
出了餐馆,路灯下,徐霖征询陈晓,“是去附近逛逛还是现在就回去?”
“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逛!”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刚到时是因为兴奋没查觉,现在吃饱饭,陈晓直恨不得有瞬间穿越的本事,穿回到那软软弹弹的大铜床上好好睡一觉。
回旅馆时,还是那服务员值班,从陈晓进门,她就将惊恐的目光锁在陈晓的鞋子上,看得徐霖都瞧出问题,侧脸问陈晓,“你刚才下来对她怎么样了吗?”
“没!”陈晓回答得很淡定,她优雅地抬脚,步履轻盈地上楼,“就是下楼时跺了两下楼梯板。”
徐霖扑哧——这楼梯可有你奶奶的岁数了,哪经得起你这脚力。
“楼梯质量不好就赶紧换呗,还留在这嘎吱嘎吱的制造噪音,真搞不懂这些外国人怎么想的!”
他能说什么?说这是古董吗?那陈晓一定又要说古董不好好收着还放着让人踩不是糟蹋东西吗?算了,徐霖无奈地摇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该建议他们换楼梯!”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陈晓就被徐霖甜蜜地骚扰扰得被迫起了床,匆匆洗漱完就被拽了出门,直到二个小时后的广场上。
脚痛得不行,陈晓在广场喷泉旁的坐椅上脱了高跟鞋,指着脚后跟上两个水泡,冲蹲在一旁的略有尴尬的徐霖喷道:“急急急!赶赶赶!我鞋都来不及换被你拽出来。现在好了吧,磨出水泡来,我是没法走了,要不你给我重新买双鞋,要不你就背着我逛光下面的景点。”
徐霖对陈晓的无赖行径一点也不为意,“那我就背着你去买鞋,然后咱们再去逛下面的景点。”从随身的小挎包里翻出个小盒子,取出两块创口贴,“现在咱们先把这水泡处理下。”
这要是在国内,一大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背着个娘们穿街走巷,还不被人讥笑死。可这哪,外国,罗马,徐霖背着陈晓不但不可耻反倒为这异域都市添了抹魅彩。
接下来两天,徐霖带陈晓去了庞贝古城、参观了圣彼得大教堂及意大利的艺术之都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有意大利最大的、最知名的美术馆—乌菲兹美术馆,馆内收藏有文艺复兴时期最著名的绘画作品。这个古老的城市留下过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但丁、薄伽丘、伽利略等历史巨人的脚印,也正是这些巨人的伟大创造使得这座城市成为文艺复兴的摇篮。
陈晓在徐霖的资助下,在维琪奥桥边的商店买了几样工艺精美的手饰。其中有一对造型非常精美的对戒被徐霖看中,付了款就将男戒带在了手上,女戒给陈晓试了几根手指,只有大拇指才带得下,估计当初做戒指是按欧洲人的尺寸。徐霖吃了那么多年西餐,体格都跟外国人一样,可陈晓却是个标准备的东方女子,纤细,精细,怎么带那戒指都扎眼,陈晓笑言这戒指应该让马丽妹带就合。
徐霖怏怏收回女戒,放入怀中时想到什么,勾唇,“等我找人改了尺寸它就合适你了。”
明早就要乘火车去威尼斯,吃完晚饭徐霖没再带陈晓出去逛,他将她送旅馆后就溜了出去。
陈晓将将洗完澡,他才匆匆赶回,将一包递到才出浴室门的陈晓手中,推她进去,“换了再出来!”
什么东西啊?被推进浴室的陈晓打开袋子一看,脸上就像上了油彩般五颜六色——内衣!很性感的内衣!很性感的情趣内衣!
“徐霖!”陈晓拍着被关得紧紧的浴室门,“你给我把门打开!你这个色胚,精虫上脑的家伙。。。。。。!”
门外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徐霖紧拉着门把手就是不松手,俊美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甚至回答的声音都那么得意,“你不是让我三天别找你吗,现在是第三天了,那些衣服可都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尺寸都是我手把手量的,你穿的一定好看,穿好了就出来让我看,没穿好就慢慢穿,要是不知道怎么穿,我可以进来帮你穿!”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晓忍着羞涩恼怒,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期待,将那布料少得可怜,穿了等于没穿的内衣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身,外面再裹上浴袍,拍门,“我穿好了,开门吧!”
狡猾的徐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