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这是我老婆,该放手的是你!”
“放开她!!”苏裴语带愤怒,却也有疼惜,他眼见方菲疼得直哆嗦,额头的冷汗直冒,知道她一定是伤口裂了。
殷蔚天此刻正在气头上,大手一推苏裴,好巧不巧正落在他的刀伤。
看子开知。苏裴吃痛,却还是没放开殷蔚天的手腕。
“苏裴!你没事吧?”方菲下意识地出声,更是惹恼了殷蔚天。
“你们这算是什么?惺惺相惜吗?”殷蔚天再没耐性纠缠,不再手下留情,眸色一狠,挣开苏裴的手,拽着方菲就往门口走。
饶是殷蔚天自诩沉稳有加,眼下也是给气得火冒三丈,想要保持那份淡定从容似乎很难,这都是方菲太能刺激他了。
“殷蔚天,你的臭脾气什么时候才知道改?你难道看不出方菲很难受,看不出她有伤在身吗?女人是用来疼的,你从前不明白,现在还是不懂,真可笑!”苏裴的话里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惋惜,邪魅的俊脸上面色沉痛。
殷蔚天骤然停下脚步,锐利的鹰眸紧锁住方菲苍白如纸的小脸,见她冷汗涔涔,不由得呼吸一窒:“伤哪了?”
“背。”方菲使劲憋住胸口处蔓延的酸涨感,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哭,她才从殷家逃出来呢。
“怎么伤的?谁伤的?”冷冽的语气里夹杂着令人生畏的阴森。
方菲无助地朝苏裴望去,她哪知道是谁伤的,只希望殷蔚天快点放了她。
“有人找我寻仇,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背上挨了一刀。伤口已经处理好,她只是因为麻药已过,所以才会疼。”
“……”
殷蔚天一双目光如出鞘的利剑,直扎在方菲身上,桀桀地笑说:“真是出息啊,为了救他,你连命都不要了?看不出来我刚娶进门的妻子这么伟大。”
殷蔚天语中带刺,这让方菲更加难过,身上的伤她还可以撑着,可是他……知道她受伤了还这副强硬的态度,连那个骚包男都知道关心她了,殷蔚天却只会讽刺挖苦她。
方菲强忍住背上火辣辣的痛,凝住双眸,鼓足了勇气说:“我不想跟你回去,我要自由。”
自由?那是什么东西?可知道那是多么昂贵而奢侈的存在!越是富贵,越是身处高位的人也就距离自由越远。
殷蔚天压下心头的疼惜,冷凝的睥睨着方菲:“想要自由?做梦。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妻子,就只能呆在我身边。”
殷蔚天说完,再不停留,拽着方菲走了。苏裴灿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动人的神采,蓦地冲到走道上,朝已经走下楼的殷蔚天喊道:“殷蔚天,如果你不好好珍惜方菲,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心软,我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我会让你找不到她!”
殷蔚天心里一凛,苏裴的话触到了他的旧伤,脸色越发阴沉,却没回头,但他知道方菲在往回看,忍不住冒出一股酸味:“你很本事,连苏家太子爷都看上你!”
方菲惊悚了,禁不住回头望去,她本来是反感苏裴说这种话,可是在接触到他真诚而温暖的眼神时,方菲突然就灵光一现……他不是故意整她,是真的希望她幸福。
苏裴朝方菲挥挥手,顺带一个飞吻,别看他表面上总是难得正经,可他心里亮堂得很。他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想让殷蔚天有点危机感,能重视方菲一点。
苏裴与殷蔚天从前本是很要好的兄弟,因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两人关系大不如前,每次见面都充斥着火药味。
以苏裴对殷蔚天的了解,知道他这次兴许真是遇到克星了,就是那个水水嫩嫩的方菲。
殷蔚天有了方菲,至少他不再孤单了,可是苏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从前在感情上的阴影。
苏裴想起殷蔚天刚才怒气汹汹的样子,他是在乎方菲的吧,将来,他的感情会有所寄托……可是自己呢,死了的心还能活过来吗?
殷蔚天把方菲带回去了,一路上他都沉默着不说话,侧头望着窗外。
方菲更是纠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溜走,结果转了一圈又回到他手里。挫败地垂着头,方菲紧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背上真的好疼,她攥着的双手不断在捏紧,捏紧……
“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顾性命去救人,你还真以为你念了几年经,就能救苦救难了?敢偷袭苏裴的人,是你能挡得了的吗?”殷蔚天这看似只责备,实际上是透着关切和心痛的字句,可惜方菲听得不够透彻,她只以为他又在冷嘲热讽。
方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聚起微弱的力气说:“当时那种情况,不允许我想那么多,可是我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不是因为对方是什么太子爷,换做任何人,我都会救,那不是我经过考虑才得出的结果,就是一种融进骨子里的东西,你明不明白?”
殷蔚天冷哼一声,直接了当三个字:“不明白。”
“你……”方菲为之气结,这男人,说不通!她干嘛要跟他解释,浪费口舌,随他怎么想。
方菲鼓着腮,紧抿着唇,不再搭理殷蔚天。回到家后,方菲满以为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谁知道这男人竟一把扯烂她的衣服……
“啊……好痛!你干什么!”方菲惨叫一声,痛得差点昏过去,本能地往后退。伤口裂开了,挺长的一道口子,血肉模糊,血迹和汗水混合沾在一块儿……其实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