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送送客人。”
客人走了,“少爷小姐”们也就跟着散了。
底下的人随着欧阳珞辰的一声令下走了个一干二净,欧阳明珺仍坐着不动,知非无奈,只能说得明白一点:“珺总,很抱歉我现在要去跟皇甫会合,带着你恐怕多有不便,等我们找到尹璃之后,会尽快给你消息,还请回去吧。”
话说到这份上,欧阳明珺也就不再坚持,起身朝他露出一个安慰性质的微笑:“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走了。沈总,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尹璃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但愿能承珺总吉言。”他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望着他:“沈总,下次再见的时候,明珺希望能多看到一些你的笑容,你笑起来很好看呢。”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顾得上这个?这算什么?暗示吗?还是某种意义上的交易?他无心理会,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字:“请。”
直到看不见欧阳明珺,知非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回头却看到那一袭水绿色连衣裙的姑娘还端坐在沙发上喝酒。
“你怎么还没走?”他不习惯在人前卸下防备,这一点,尹璃跟他极其相似。
“你没说接下来还需不需要我,我不能走。”
哟呵,还挺有职业操守。
“不用了,你走吧。”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放在茶几上。
她看了一眼,推了回去:“我没做什么事,不用额外给我。”
他点点头,干脆地收了回去:“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出手大方,但不会无节制地大方,是他的优点之一。
拿起尹璃落下的手机和外套,走到门口,听到她在后面说:“记住我刚刚给你的忠告!”
他的身形顿了顿,但没有任何表示,随即大踏步向前,消失在了门后。
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凌波仙子”瞬间变脸,笑得那叫一个贼:“任大神探,怎么?知道自己错了?来认错?……不是?那我挂了啊,拜拜。……‘听风西楼’。……玩儿一个游戏,叫做‘假扮小姐’。……谁跟你玩儿赌气这种无聊把戏?你觉得以我的智商会吃亏吗?……我不光扮演小姐,还扮演一个算命的神仙呢!我给了我的‘客人’一个忠告,像他这样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啊?不会又在吃巧克力吧?……我说你这像是来求我原谅你的态度吗?诚意!诚意知道吗?……怎么我感觉就我在这儿说话,你的语速能不能稍微快点儿?……得得得,怕了你了,这就来。”
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命里的克星,她尤佳也不例外。挂了电话,她抓起拎包,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乖乖地奔向她的任大神探。
尹璃和林砚被几个纹着夸张纹身的人推推搡搡地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之后不但双手被绳子结结实实地反绑了起来,一左一右还都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完全没有逃走的可能。其余人等则纷纷上了另外几辆车,接二连三地发动后,呼啸着绝尘而去。
兜兜转转了一圈,几辆车开到了某个建筑工地旁,紧锁的大铁门被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强行打开之后,车队又晃晃悠悠地继续往里前进。一轮冷月高高挂在天空,场地很空旷,盖了一半的几幢高楼在夜色中静静地矗立着,显得有几分阴森诡异。
尹璃回头望着再次被徐徐关上的门,一颗心就这么直直地沉了下去,看来今天已是凶多吉少,想要安然逃脱的可能性趋向于零。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活了二十几年,曾几何时遭遇过这样的场面?说一点不怕当然是假的,可害怕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不利。可见酒这玩意儿,只会让人大脑迟钝净干蠢事,全无半分好处。她告诫自己要镇静,必须集中全副心神,抓住任何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才有可能扭转局面。
两个人被半拖半拉着下了车,尹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林砚本能地想伸手去扶一把,却被身旁的一个大汉粗暴地横加阻拦了。
怎么就沦落到了如此戏剧化的境地,尹璃到此刻仍闹不明白,她觉得自己很无辜,虽然事情说起来是因她而起,但这能怪她吗?还不是那鲁莽的小子惹的祸,做事如此不计后果,还想英雄救美,现在反而成了狗熊!手机没带出来,没法联系上知非他们,找不到她,他会担心吗?要不是眼下有切实的危险存在,她还挺希望能让他着急一回的。
被推着跌跌撞撞地走了好一段路之后,两人被带到了其中一幢楼的底层。被打伤的胖子看来是他们的头儿,大概这正是此事难以收场的原因,假如伤的是个虾兵蟹将,很可能就不用遭这么大的罪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们走?”林砚忍不住开口问。
对方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一个笑话,哈哈大笑了半晌之后才上前拍拍他的脸:“小子,怎么?现在强悍不起来了?刚刚是谁这么嚣张,还把老子打成这样?!放你们走?这可得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胖子还真来回踱步做思考状,想了会儿后一拍大腿道:“不如就在你面前让我们大家伙儿轮流把你的妞儿给上了,让你好好欣赏一下精彩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