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之后,丁红星来到了陈建新的游戏厅,常征已经在这里等着丁红星了,丁红星一到,三人便一起去了工商局。
在工商局‘门’口,丁红星正好看见了下班准备回家的丁援朝,他连忙叫道:“大伯!”
丁援朝看到丁红星,走了过来道:“红星,你找我有事?”
丁红星指着常、陈两人道:“这两个是我的朋友,我昨天不是问过您‘门’面房的事情吗?他们两个就想买‘门’面房,所以想找您问一些情况。”
丁援朝看向常、陈二人,常征连忙递上了一支红塔山道:“您就是红星的大伯吧?我们看中了那处‘门’面,想要买,您是工商局的,有些情况肯定比我们了解的要多,所以就****求教来了。”
丁援朝道:“谈不上求教,你们问吧,我知道的肯定会说,你们是红星的朋友嘛。”
其实丁援朝心里也有些疑‘惑’,丁红星可还是个学生,什么时候‘交’了两个比他大那么多的朋友?
常征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也到吃饭的时间了,咱们一起去桂城饭店吃个饭,边吃边说怎么样?”
丁援朝看了一眼丁红星,丁红星道:“大伯,就一起去吧。”
丁援朝这才点头道:“行,不过我得给你伯母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免得她等我吃饭。”
丁援朝在工商局的‘门’卫室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妻子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然后就出来跟三人一起去了桂城饭店。
来到桂城饭店,照旧要了一个包厢,常征点了几个菜,又让服务员上两瓶江城‘春’酒,丁援朝说三个人喝不了,常征连说没事,执意让服务员去拿了。
酒菜没多久就上来了,常征给三人把酒满上,端起酒杯对丁援朝道:“丁科长,这一次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向您求教来了。”
常征这声“丁科长”叫得丁援朝还是很受用的,他在工商局干了几十年,工作兢兢业业,可是由于不会吹牛拍马拉关系,也没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但是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常征如此尊重他,就让他感觉很有面子。
丁援朝端起酒杯,跟常征喝了一杯道:“你们这次想买哪个‘门’面?面积多大?”
常征道:“这次我跟这位陈老板想要买二楼连在一起的八间‘门’面,总面积大概有三百多个平方米。”
“八间‘门’面?三百多个平方?”丁援朝明显愣了一下:“你们买这么多‘门’面干嘛?”
常征道:“我和陈老板一个是开台球厅的,一个是开游戏厅的,都需要比较大的场地。”
丁援朝沉‘吟’了一下之后道:“既然你们要买这么多‘门’面房,那这事就好办了。”
常征连忙道:“还要请您多指点。”
既然常征和陈建新是丁红星的朋友,对自己又这么尊重,丁援朝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他把这里面的‘门’道给常、陈二人讲了出来。
原来这批‘门’面房是工商局为了响应市里繁荣市场的号召而承建的,地皮是市里划拨的,建筑方是市一建,建安成本也就在几百块钱一个平方米,工商局这次定了一个一千块钱一个平方米的对外销售价格,实际上工商局吕局长心里还是没什么底的。
虽然开发成本低,可是由于量大,这些‘门’面房也积压了上百万的资金,这在九二年可是是笔巨款,一千块钱一个平方米的价格在当时也算是比较高了。
于是吕局长在内部对工商局的职工定了一个优惠价,八百块一平方,就是希望能够在内部消化一部分,可是到目前为止,效果并不明显。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购买力并不强,一户人家一次‘性’拿出两三万块钱还是很困难的,丁援朝能够拿出来,也是因为他儿子在外企工作,收入不错,给家里支援了不少。
另外,这个年代有投资意识的人不多,就算有人有这么多钱,也不敢拿出来买个‘门’面。
因此,现在吕局长有些着急,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常征和陈建新这样两个大买主,他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只要常征和陈建新两人在谈判的时候能稳得住神,实际上他们是具有心理优势的,到最后把价格谈下来两三百都是正常的。
听了丁援朝的话,常征和陈建新面带喜‘色’的对视了一眼,丁援朝的消息非常有用,在谈判中比的就是一个心理优势,如果他们不知道内情,想要急于买下那些‘门’面,价格是很难谈得下来的,而他们现在知道了内情,在谈判的时候只要不急,拿得住,是非常有可能把价格谈得比较低的,毕竟两人都算是商场老手了,对这些谈判技巧并不陌生。
常、陈两人一起端起酒杯给丁援朝敬酒,谢谢他透‘露’的消息。
丁红星在一边也是很高兴,这算是一件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吧,常、陈两人有可能以比较低的价格买到合适的‘门’面房,而工商局也能回笼一大笔资金。
酒至酣处,丁援朝问丁红星道:“你家买‘门’面的事情,你爸妈商量得怎么样了?”
丁红星道:“还不知道呢,我中午下午都没回家,晚上下晚自习回家问问他们。”
常征道:“红星,你家也要买‘门’面?”
丁红星点头道:“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妈的厂子都不是太景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下岗了,我大伯就想让我们家也买间‘门’面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