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农行队丢球的时候,球场外起了一阵‘骚’动,这‘骚’动不是因为这个进球,而是因为市委书记徐东成终于来了。
徐东成的车停在了体育场外,他和秘书李深一起走了进来,一个人打着一把伞。
球场外的观众们至少有一大半把‘精’力都放在体育场的入口,因此,他们第一时间看到了徐东成,顿时‘骚’动起来,想上前迎接徐东成,又怕做得太过明显。
徐东成也看到了这些各行局的领导们,他的眉头顿时不易察觉的皱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样一场雨中举行的半决赛,并不关这些人的事,却能招来如此之多的重量级观众的原因了,不过他的眉头很快就舒展了开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还是知道了,官场风气向来如此,他暂时也不可能禁绝,这毕竟是一场公开举行的足球赛,难道禁止他们来看吗?
在场的公安局黄局长和农行熊行长倒是很自然的迎了上去,今天这场比赛是他们两个单位之间举行的,又是一场重要的半决赛,他们到场观看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黄局长笑道:“徐书记,您也来看球了。”
熊行长半躬着腰道:“徐书记,您还亲自打伞啊,我来我来!”
徐东成微笑着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打就好。”
在场的其他领导看到两人上前,连忙也跟着过来嘘寒问暖,徐东成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他爽朗的笑道:“大家太热情了,不过这样我就没法看球了,我赶过来,可是专‘门’来看球的呢!”
众人连忙让出一条路,让徐东成走到球场旁边去,还纷纷说这场球踢得很‘精’彩。
徐东成随口问道:“现在几比几了?”
这句话却让大多数人张口结舌,他们刚才的心思根本不在比赛上,几比几了他们也不知道啊。
黄局长笑道:“我们公安局队现在一比零领先呢。”
徐东成什么也没说,走到球场旁边,就那么打着伞站着,兴致勃勃的看起球来。
熊行长亲自跑到体育场的办公室,找人‘弄’了一张椅子,又让人打伞在上面罩着,吭哧吭哧的搬到球场旁边,放到徐东成身后,请他坐下。
徐东成道:“这样是不是太特殊了?大家都站着呢。”
众人都说没关系,徐书记日理万机,肯定累了,坐下看球是应该的,徐东成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
熊行长一脸得意,其他人纷纷扼腕叹息,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
徐东成刚刚坐下,便看到场上农行队发起了一次进攻,丁红星在前场连过三人,在禁区前沿拔脚怒‘射’,皮球如出膛炮弹一般直奔球‘门’,对方的守‘门’员对这脚‘射’‘门’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皮球却“当”的一声重重击中了‘门’柱,又弹回到了球场里,被公安局的一名后卫转身一个大脚开出了边线,而回音还久久回‘荡’在球场里。
球场边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叹息声,徐东成也猛的一拍大‘腿’道:“漂亮!”
随着徐东成这一声“漂亮”,那些特殊观众也纷纷叫起了漂亮,不过他们的喝彩未免来得稍晚了一些,显得有些怪异。
丁红星摇了摇头,今天田军不在状态,卞双喜刚才受了点小伤,场地又滑,更加影响了他做动作,农行其他队员更加指望不上了,他只能让其他球员全员回收,连张祥华都回到了中场附近,前场只留下了卞双喜游弋着,而他的位置就更加自由了,几乎是从本方禁区一直到对方禁区都是他的活动区域。
他就是想用铁桶阵保证不再丢球,用自己的个人能力来解决问题,现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之下,也只有他自己的个人能力值得信赖了。
刚才他好容易觅得一个远‘射’的好机会,可惜运气又不好,击中了‘门’柱,要不然就可以扳平比分了,在这样的天气下,他准备多多远‘射’。
丁红星跑回本方半场,这里正好离农行的观众们不远,而徐东成也正是坐在了这里,当他看到丁红星的脸时,他不禁“咦”了一声,转头问李深道:“李深,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面熟?你见过没有?”
李深作为秘书,就是要为领导记住该记住的东西,他的记忆当然不错,他仔细看了看丁红星的脸,然后回答道:“这好像是今年抗洪的时候跳到长江里救人的那个中学生。”
李深这么一说,徐东成马上就记起来了:“原来是他,他的球踢得可真不错,不过他怎么给农行队踢起球来了?”
一旁的熊行长连忙回答道:“这次比赛不是可以请三个外援吗?所以我们就把他请来了。”
这时,李深看见了旁边人群里的丁跃进,连忙低头耳语告诉了徐东成,徐东成让李深将丁跃进请了过来,他站起身来跟丁跃进紧紧握手笑道:“丁跃进同志,怎么看到了我这个老熟人也不过来跟我打个招呼啊?”
丁跃进腼腆的笑道:“徐书记是大领导,我怎么敢随便过来跟您打招呼?”
徐东成伸手虚点了几下笑道:“你这个同志啊!这是不是在批评我不接近群众啊?”
丁跃进连道不敢,两人寒喧几句,丁跃进又告诉徐东成,那天跟他一起落入长江的孔昭强也在场边看球呢,徐东成让李深把孔昭强也叫了过来,谈笑风生的跟他们聊了起来。
一边的熊行长眼睛瞪得老大,原来丁红星的父亲跟徐书记关系这么好啊!幸好自己这段时间对他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