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现在是谁?
一个不顾及她感受的人,她凭什么要顾忌他心里是不是舒服?
钟斯年被她这话呛得一时无言,只得强势的道:“我说不准玩就是不准玩。钤”
说不准就不准,这么喜欢发号施令,他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洽?
林听非但不理,还故意放下刀叉,拿起手机,继续发信息。
一句话还没输完,手机就被对面伸过来的大手夺了过去。
措手不及。
双手一空,林听抬头恼怒地看着对面的人,“干什么呢你?”
钟斯年把手机揣进自己衣兜,抬眸淡淡看她一眼,拿起刀叉,吃东西,以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林听心里那个气啊,蹭蹭往上涌,但最终也只是愤愤不已的瞪了他片刻后继续吃东西。
情绪都发泄到了食物上,切牛排切得格外凶狠。
餐桌礼仪,抛脑后。
直到吃完,“手机可以还我了吗?”
钟斯年没有正眼看她,而是端起酒杯,抿一口又继续享用自己未吃完的晚餐。
意思是,他未吃完前,不给。
林听看在眼里,生气又无奈,“钟斯年,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样幼稚有劲吗你?”
一大男人,还跟小姑娘抢手机,要不要脸了还?
钟斯年还是没理会她。
力全打棉花上,弹在心间,闷得慌,林听看着他那副恍若未闻,怡然享用美食的样子,起身,离开餐厅。
手机他要喜欢揣着,给他揣就是,她不陪他玩这种意味不明的游戏。
第二天钟斯年离开酒店,回到他妈居住的小镇。
林听是睡醒才看到的留言,纸条连同她的手机一起放在她床边柜子,最为显眼处。
看着纸条上熟悉的字迹,心里一片酸楚。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没再联系。
接下来几天,由翻译兼导游的法国男人,设定路线,带着她跟程翰,穿梭各大著名景点,期间因距离太远还临时在别的酒店留宿两个晚上。
林听带的衣服不多,但贵在酒店有烘干机,她也没有去买新的。
除了钟斯年过年给她发的压岁钱,他那天在机场给她的那张卡,一次都没有使用过。
自然,也没有出去购物。
不过,有程翰在时,所有开销也都轮不到她出,而程翰的钱是谁给的?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钟斯年。
很多时候林听都是真搞不清楚,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她不信,他对所有客户都像对她这么好。
当你较劲脑子也想不明白,而又没人提点告诉你时,那心里真是绕心抓肺的难受。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一周之后,钟斯年打电话过来跟她说:“明天下午的航班,回安城,你还有什么想吃,想买,想做的,乘今天去把心愿了了。”
林听坐在窗边,眼睛看着外面,被寒风吹得一阵瑟缩,裹紧衣服的行人,耳里听着他通过手机传来的声音,不过短短一周,她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久远感。
“林听。”没没到她的声音,他在那边叫她,“跟你说话有没有在听?”
“有。”林听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转而垂眸盯着桌上已经冷却的咖啡,淡淡回应,“我知道了。”
想吃的已吃,想做的差不多也做了,而想买,她不用给谁买礼物,也没有购物的***。
那端静了一会,“好,那我们明天上午过来接你。”
满腹言语也只化作简单的一声,“嗯。”
没有话说了,静了会,那边挂了电话。
林听放好手机,端起面前的冷咖啡,喝一口
未加糖,苦在口,在喉,却又像是入了心。
像是自虐,还是继续,直到全部喝光才放下。
程翰买了单过来,看着已吃好早餐的她问,“林小姐,我们今天去哪?”
最后一天,远的去不了,近的都逛过了,按照大多数女人的旅行习惯,应该要有一天用来购物。
他们还没去过商场,连着一个多星期,除了吃喝玩,也没见她买过一样东西。
林听拿起手袋起身,仰头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如果有什么想做而没做的事就去做吧,我今天全天宅酒店里睡觉,不会乱跑。”
程翰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可转念回想她这几天的表现,肆意玩乐之余掩饰不住,不经意流露出的寂寥,落寞之感又觉得可以理解。
作为一个保镖,他自是不会发表意见,只在她回房后给老板打电话,报告实情。
钟斯年在那边静了一会,淡淡说道,“那就随她吧。”
收线。
钟逸辰剥坚果,看着对面没什么表情的老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哥,我看你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你那晚过去跟林听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老早就想问,这么多天,憋得可辛苦了。
钟斯年看他一眼,没说。
钟逸辰的好奇心瞬间被他这副有事但不是很想说的摸样调动起来,“我虽算不上是阅女无数,但各种性格的女人也都基本经历过,你说出来,说不准我能帮你分析,提供有效建议。”
“她跟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不一样,没有可比性。”钟斯年淡淡说着,毫不客气的把他刚剥好装在盘子里的果仁送进自己嘴里。
钟逸辰也不在意,但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护犊子的样子,忍不住要损上两句,“是不一样,林小妞是世上最好的,但你这种没什么经验的人可能不懂,跟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