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说她崴到脚,还想叫保镖开车过来接她去医院,现在
电话还是会打的,但不急。
林听走在前面,距离自己数十米,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橙黄色的光,看不见的前路,她一个人慢慢前行,背影透着孤寂。
忽然很想抽烟。
一摸身上,发现没带。
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人。
跑步带来的热在夜风中渐渐冷却,黏在身上的汗水,寒风一吹,冷入骨髓。
林听忍不住瑟缩一下。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咫尺,她一回头,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觉得冷就努力往前跑,跑着跑着就暖了。”
下一瞬,身侧的手被握住。
干燥,温热。
她是被带着往前跑的,情节有点像年少时看的青春偶像剧。
不过,他也只是带她起了个开端,像负责带你入门的启蒙老师,只有开始没有结果。
遇见凌楚翘已不是分开时的地方。
崴了脚,走不动她就坐在路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听见他们在身边停下也没有抬头看。
一动不动地,如同入定般。
“凌小姐。”林听试着叫她一声,蹲下去才发现,她是真的哭过。
眼泪已被吹干,白净的脸颊留下两行不甚明显的泪痕,这样的光线,若不是近距离,若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凌楚翘抽一下吸鼻子,没有抬头,似以这样的方式宣泄不满。
林听无可奈何,抬头看向钟斯年,这种时候,应该也就只有他的安慰最管用。
钟斯年结束与保镖的通话,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坐在地上耍脾气的女人,淡然地态度,没有一丝安慰的意思。
“伤在哪?”很普通的问句,言语间也没有一点着急。
林听微微拧眉,起身,默默站到一边。
方才没理她的凌楚翘听到钟斯年的问话,缓缓抬起头,看一眼站在前面的男人,又低头指指自己左脚脚踝,“这里。”
拉高裤脚,脚踝处,明显的红,肿。
钟斯年看了几眼,终还是蹲下,想要初步检查,结果才刚碰到,凌楚翘就尖叫着喊疼,并将他手推开。
死活不让再碰。
钟斯年无语,也没什么耐心,直接蛮横地抓起她左脚,脱掉鞋子,右手手指顺着她的膝盖往下捏
“啊”耳边响起女儿一阵阵尖叫声。
钟斯年无动于衷,继续往下按,按到脚踝时,耳边的声音叫得越发拔尖,“痛死了,你别再按了,要断了。”
钻心的疼痛,让美艳的脸变得扭曲。
忍不住又泪了一脸。
凌楚翘死死抓着他胡作非为的手,阻止他继续凌虐自己的脚,委屈地哭诉,“你就是再不喜欢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啊,要真把我叫弄瘸了,我死也要赖着让你对我负责。”
钟斯年放下她左脚,拿开她抓着自己的手,起身,“应该是骨折了,等下会有保镖送你去医院,这段时间多注意点,瘸不了。”
淡淡的语气,像医生告知病人病情,再没一点别的感情。
凌楚翘无比委屈,看看他,又看看一旁林听,“你们不陪我去?”
她一个人,又不认识他说的保镖,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林听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沉侵在自己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凌楚翘的神色,甚至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这话是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的。
“我们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什么用。“回答她的是钟斯年,“等下我会打电话给你爸妈,他们会到医院照顾你。”
她这脚,说严重不至于瘸,说不严重又格外需要注意,以他们家情况,住几天院在所难免。
凌楚翘低着头,再没吭一声。
距离别墅不远,接她的车子很快就开了过来。
钟斯年让保镖抱她上车,她也没有发表反对意见,整个过程都是沉默的,难掩失落。
待保镖把人安顿好后,钟斯年简单跟他交代几句,退到一边,待车子开走后才拿出手机,给凌楚翘家里打电话,大意说明情况,再报上医院地址。
末了,回头打算叫林听走了,结果却见她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题外话---
不好意思,晚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