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后,钟斯年便暂推了所有工作,在家守着精神不稳的林听,期间若有需要他处理的公事,他都是让童奇送到家里。(看小说请牢记)
同样是那晚后,丰自明也频繁进入南风,给林听治小伤小病,尤其是林听住进来后的前面几天,在原有伤病基础下,时常还磕这绊那,起先他不是很懂,这到底是为哪般洽?
几次后才听钟大说,她晚上精神状态不稳定,小伤都是自己撞的,后来他有次晚上过去,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状态不稳。
小姑娘卷缩在钟大怀里,瑟瑟发抖的,他刚靠近,想帮她止血,还没碰到就受到激烈抵触。
“啊,不要碰我,我不要打针,你走开,滚”林听身子拼命往钟斯年怀里缩,手脚却是又打又踢的阻止丰自明靠近钤。
丰自明为难了,看向钟斯年。
钟斯年低头,安抚性的轻拍怀里人儿,语气轻柔,“林听你乖,没事的,那些欺负你的医生都已经受到惩罚,被处理了,这个是自明,我朋友,也是平时给你看病的丰医生,不要怕。”
这几天都是这个声音在安慰自己,都是这个怀抱在保护自己,不同于正常状态下对他的惧意,失控时的林听对他无比熟悉,依赖,他的话对她具有一定安抚作用。
感觉到她的情绪没那么激烈了,钟斯年又继续哄着,“别怕,你伤口都裂开了,他就帮你处理下,我们今晚不打针,也不吃药。”
“真,真的?”林听还有些不敢相信。
钟斯年肯定的道,“真的,他要敢乱给你打针,我把打出去,我们可是签了合约的,要保护好你我才能拿到钱,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林听记得这个,想了想,怯怯地从他怀里出来一点,“那你快处理,处理完了赶紧走。”
大晚上的,家里多个人让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她越发害怕。
丰自明:“”
不愧是老大养的女人,这卸磨杀驴的本事都学得一样一样的。
不怪他会这样误会,实在是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钟斯年还亲自帮她洗过澡,换过衣,这会又这么宝贝的抱着,哄着,那神情语气,温柔的都快滴出水了,不管换做谁看到都会想当然觉得两人有奸情。
自己认为他们有奸情还不算放心,丰自明离开时特意试探,“听逸辰说,你有未婚妻了,现在把这个林小姐养在家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没办法骗自己,心里还放不下她,还见不到她受委屈。
钟斯年回头看眼被卡卡陪伴的小丫头,转过来直面好友,“那是老爷子硬塞过来的,我不会接受。”
“不接受还不拒绝,跟玩弄感情有什么区别?”心里已然带了些情绪。
钟斯年微挑眉,笑得痞性十足,“按你这逻辑,她也是在玩弄感情,玩的还不止我一个。”
丰自明:“”
“所有不以相伴到老为目的地恋爱都是玩弄感情。”钟斯年又如此补充道。
除了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还给钟斯年找心理医生,中医医生,尽全力帮助林听恢复到正常状态。
大半个月过去,林听受损的身体恢复不少元气,白天精神稳定时,她就自觉自发的学做饭,第一次乒铃乓啷,在厨房里大叫一声,“啊”
钟斯年听到动静跑进去,一看,锅碗瓢盆,不是掉到地上就是倒在琉璃台上,而笑丫头抱着手,惊慌失措的看着锅。
锅里正冒着火。
“”钟斯年额头浮现三条黑线,有条不紊地走过去,捡起地上锅盖,动作极快的盖在冒火的锅上,回头对着姑娘冷脸,“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是你物理老师幼儿园没毕业,还是你上学就光顾着谈情说爱了?”
学这个的时候,她还没谈恋爱,纯粹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被吓懵了。
做错事了,林听低着头乖乖听训,默不作声。
“还傻站着,是想让我帮你收拾?”钟斯年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来气。
而她偏偏继续受着,他话才刚说完,就跟个没脾气的小女佣似的,蹲地捡瓷片,打扫现场。钟斯年:“”
一忍再忍,想要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人,却看到她手背上起了红红点点的泡泡。
他蹲下一把抓住她手腕,扔掉她手里瓷片,把人带起来,语气颇为不好的,“还没开始炒就先把手烫了,请问你脑子里是不是全装的豆腐渣。”
“就是没开始炒才会烫到手,燃起火啊。”林听弱弱反驳。
如果她真把菜放进去了,这火也燃不起来了,可问题的关键是,她菜还没放进去,就先被滴下去水溅起油烫到手。
被烫了她就更不放,不敢放,油烧太久就自己燃了。
然后就噼里啪啦,手忙脚乱,变成他进来看到样子。
钟斯年深呼吸,压住脾气,带她远离厨房,还得劳心劳力的帮她擦药。
要把一个娇气小姐,培养成懂生活的高手,是件需要耐心的浩大工程。
必要时,还得手把手的教。
钟斯年第一次带林听出门,是在她被自己救起的第二十天,除了晚上还是不够稳定,其它方面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气色也被自己悉心养好了,人也比刚来时圆润不少。
听到他说要带自己去逛超市,林听是拒绝的,她怕,“我出去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不知道那些还有没有再继续找她。
“你当自己是世纪伟人呢?不出门,你要怎么帮我做事?”钟斯年不以为意,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