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里的火没退,声音暗哑,呼吸更是没有平复,他把她揽进怀里,紧贴着自己,抱着。
“明晚带你去见我的朋友,特别重要的,跟亲人一样的朋友。”丰自明特意强调这朋友的重要性,如果她愿意去,那就是同意复合,如果不愿意就证明她还在吊着他玩撄。
当然,也有可能是像以前那样,不愿在与他相处时被第三方打扰,不过以目前情况看,这种可能性不高,因为她现在并不黏他,也不依赖他。
薄薄的衬衣衣料,身体紧贴着,脸下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砰砰砰,每一下都甚是清晰,她脸蛋都能感觉到。
凌楚翘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因为这个拥抱姿势,转到他两边侧腰,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坚硬的,清晰的肌肉纹理,属于男人的力量美。
听着这话,她心神一晃,贴在他腰上的手无意识的加了点力度,她说,“我还没有原谅你,没有要复合的打算,感情不是你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已经造成的伤害也不是一句错了,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偿”
不同于前面的模棱两可,对于他的试探,她给予最直接的答复。
在他僵住时退出他怀抱,仰头直视他,再度起唇,嘴角弯起冰冷的弧度,“我失去的是你穷极一生都还不起的,而连自己都不能原谅的我,又怎么可能再接受你呢?”
“我想丰医生一定没有体会过,每个月都要经历几次恐惧,然后每周都会有几个夜晚是被噩梦惊醒的生活,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让你体会到的,而在那之前,你只能乖乖等着,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渠道能够让你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提到这个话题,凌楚翘身心都冰冷下来,什么狗屁温情涟漪都统统消散。
丰自明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血色褪尽,一副惨白的画面,可以想象,内心是怎样的震惊,恐慌,感觉真的就是心都被揪碎了。
他捏着她双肩,弯腰与她对视,恐慌透过声音传递出来,“你失去了什么?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楚楚,拜托你让我知道。”
“耐心等着,我会让你知道的。”在你与别人的婚礼上,送你一份终生难玩的大礼。
六月,灵素经历一次经济浩劫,被步步紧逼,面临着被百亚国际收购的风险。
但这一切,没有人告诉凌楚翘两姐妹,她们依然是光鲜亮丽的小公举,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过得风生水起。
直到有一天,凌楚翘被从小相识的钟启合单独约见。
钟启合先是跟她说灵素现状,后说自己可以帮助灵素度过难过。
凌楚翘面前的咖啡被打翻,短短两秒,咖啡顺着光滑的桌子滴落,流到她光鲜的裙子上,连鞋子也未能幸免。
钟启合招手叫服务员,自己也忙抽纸巾擦拭存留在桌上的。
服务员拿着毛巾小跑过来,很快将桌子擦拭干净,而后对凌楚翘说道,“小姐要不要去洗手间处理下,我们店可以提供吹风机。”
夏天,面料薄,洗过的衣服用吹风机很快就能吹干。
“谢谢,不用。”她现在顾不得这点小事,用纸巾简单擦拭,抬眸看向对面甚是熟悉的长辈,“钟伯伯想要我做什么?”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助灵素,大可直找爸爸,但他没有,那必然是对她有所图谋。
她虽然还没有进入商场,但基本规则她还是懂的。
钟启合就喜欢她这份通透,聪明,脸上笑出明显皱纹,直道,“我想让你做我儿媳妇。”
做他儿媳妇总比做他情妇要好一点,虽然知道这样想一个长辈很不礼貌,但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尤其是他们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所谓的有钱人的上流圈,其中龌蹉的事比比皆是。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真的发生了,她觉得自己不太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接受,但也没有情绪激动的大声质问,“您跟我爸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吗?作为朋友,既然能够提供帮助,为什么又要以牺牲儿女幸福为筹码?我想我爸并不是那种之恩不图报的人,您这次帮了我们,该给的利益报酬他一定不会少您一分。”
她对自己的父亲很崇拜,很信任。
“我爸一定不会同意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沉着冷静,即是再不满也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大发脾气,钟启合对她越发觉得满意。
“正因为你爸不同意我才单独约的你。”他如实说,而后又行劝解,“以你爸妈的意思,宁愿卖掉公司也不牺牲你跟玲玲的婚姻,但钟伯伯知道,你是个很有孝心的孩子,一定不愿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一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
灵素是爸妈一起创立的,见证了他们的感情,也陪他们一家走过数十载,她确实是不愿意看到它属于别人,但这不代表她要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给嫁了。
哦,不对,应该是卖了。
还是卖给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男人,一辈子。
多么漫长的岁月。
没有爱,多难熬。
钟启合纵横商场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那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大儿子,钟斯年,你认识的,外表我就不说了,内在我敢打包票,他是个非常靠谱的人,三十年来零绯闻,婚后更不可能在外面乱来,至于你想要的感情,朝夕相处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从小看着长大,知根